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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一登陆,就有好几个人来迎接他,态度很是恭敬。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壮汉也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有当有个人低着头对他说了几句什么之后他才点了点头。
有人在前面引导,壮汉和随从们在浓密的丛林中开辟出来的小径走着。大约走了半里地之后,他停下了。眼前是一座简陋的寨子,和世界各地居住在类似环境下的所谓原住民的寨子没什么不同。与众不同的是这个寨子寨上矗立着许多木杆,每一根杆子上都戳着一颗干掉的人头。
壮汉对这骇人的场面不以为意。寨门口,有许多全副武装的人警戒着,虽然这些人一个个衣衫褴褛,但是结实的身材和精良的武器说明他们绝非海上的一般渔民。
一行人被带进了寨子,寨子里的地面上血迹斑斑,显然,这里的“原住民”已经被“清除”了,把地方留给了新得主人。
在一座大茅屋的前的空场上,火塘里正燃着火。一个青年正端坐在交椅上,手中拿着一串烤鱼正在大快朵颐,看到壮汉到来,他冲着对方笑了笑,指了指火塘旁的另一张交椅――示意“请坐”。
“你好,保罗先生,”年轻人说得是日语,带着那种fǎngfo在自己家里的漫不经心的样子,往靠背上一靠,“看来您是一路顺风。”
“一切很顺利,”壮汉用一种低沉的声调回答,同样说得是日语。“我的报酬什么时候兑现?”
“嘿!”青年人故作惊讶叫了一声,“您真是位冷酷的人,毫无感情。只谈生意!你也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难道在共同的信仰面前就不能像兄弟一样么?”
“虔诚的基督徒是不会即去望弥撒,又去给偶像上供烧香的。”被称为保罗先生的壮汉不屑的说道,“你要我做得事情,我都做到了。下面你得按照说好的给我报酬。”
“你真是个爽快的汉子,有话直说一点不罗嗦!”青年人掩饰着他的不快,“咱们谈正经的!除了报酬问题。我还有几件大事要和您谈一谈!”
“先把报酬给我。”保罗先生毫不含糊的说道,他的眼睛近乎灰色,即冷酷有沉稳。
青年人示意了下随从。马上有人拿来一口箱子。里面装得满满的都是西班牙比索。
“这是说好的报酬。”
保罗把手伸进箱子,兜底掏了几枚银币出来,仔细的瞧了瞧,又丢了回去点了下头。马上有个人过来盖上箱盖把箱子取走。
“船。我会交给你了。至于驾船的水手和怎么使用上面的炮。我也会教给你选得人的。”
年轻人说:“现在我们谈第二件事。你说过,你能制造不亚于澳洲人的大炮。”
“是的。”保罗点头,“只要你能付钱。还有等待的耐心。”
“我有钱,但是耐心不大够。”
“那就得有更多的钱。”
“您真是个好商人,不像个海盗!”年轻人笑着说。
“当海盗也是一门生意。还是门不错的生意。这么说吧,凤先生,只要价格合适,一切都好谈。”
“您真是个特别的人。”被称凤先生的人正是郑芝龙的弟弟郑芝凤。调拨荷兰人和澳洲人的关系的行动失败之后。不但损失了一大笔钱,而且他们和荷兰人之间的关系也明显下降了。荷兰人似乎认定他们才是幕后黑手。
郑家几兄弟绞尽脑汁也不能理解澳洲人到底使了什么魔法能够让荷兰人相信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要推测他们使了诡计并不难。难得是他们到底怎么在这“天衣无缝,铁证如山”的状态下找出线索和证据来得。
不过,不管是澳洲人还是荷兰人,似乎都不愿意张扬此事。三方之间的经贸往来依然在继续。荷兰和澳洲人的船依然按照贸易协定正常进出中左所。郑家的兄弟们,很容易就能够想到:澳洲人的沉默绝不是忍气吞声,他们必然在暗中谋划着对郑家的报复。
现在郑家正和刘香争夺着福建沿海的对外贸易控制权,再要同时备战这样一个比刘香更猛更危险的敌人是他们难以承受的。
澳洲人这几年来在台湾海峡的崛起是他们有目共睹,他们那些巨大的帆船,喷吐着黑烟能够逆风逆水航行的黑色快船,都像石头一样沉重的压在他们的心头。
虽然澳洲人暂时没显露出对海外贸易的野心,只是满足于在沿海和欧洲人贸易,但是他们豢养如此庞大的一支船队,总不会是为了在台湾海峡里耍威风。
和澳洲人你死我活的争夺海上霸主地位的一天总是要到来的。郑芝龙毫不怀疑这一点。
越拖下去越对他不利。澳洲人的实力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的增长。郭怀一的报告中提到他们在打狗建立起来的城镇,送去的难民,比他们从颜思齐时代开始的殖民多年的成效还要大得多。
虽然他的船队规模处于上风,但是从各方面汇总来的情报,特别是从李丝雅那里得来的情报,使得郑芝龙对澳洲人的实力有了相当清醒的估计。如果面对面的开打,他那庞大的“舰队”是不堪一击的。当初荷兰人的几条武装商船在海战中就能压制他的优势船队。若不是荷兰人势单力薄,后来又设法在展开火攻有利的海湾里发动了进攻,他是赢不了荷兰人的。
郑芝龙比任何人都了解欧洲海上力量在中国沿海的优势,更不用说比荷兰人、西班牙人有着更快的船,更厉害大炮的澳洲人了。
要取胜,就得出其不意。发动一次奇袭,把澳洲人的舰队堵在港湾里,像当初对付荷兰人一样,用火船开展攻击。
但是澳洲人在船炮上的优势太大了。这成了郑家几兄弟一直放不下的噩梦。
幸好这个时候,从马尼拉回来的船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马尼拉来了一个日本的切支丹教徒,似乎掌握着许多魔法,造出了许多新奇的火器,西班牙人得到了他设计制造的火器,已经赢得了对土人的很多次胜利。为此,这位切支丹教徒深得总督的信任。
这个消息和他创制的火器让郑芝龙敏锐的感到了什么,他立刻派出了郑芝凤,到马尼拉去寻找这位切支丹。
郑家和西班牙人的关系谈不上多融洽,但是也不敌对。西班牙殖民地政府又对郑家控制下的南洋航线有极大的依赖性,因而郑芝凤的要求很快得到了满足――他见到了这位传奇的切支丹――保罗?高山。在随后的密谈中,双方达成了第一个合作协议。
郑芝凤在这次会谈中感觉到保罗先生对澳洲人的兴趣浓厚,而且了解的远比他们多得多。但是他似乎在掩饰着什么,眼神闪烁的不愿意吐露真言。
保罗先生很爽快的答应了要他帮忙对付澳洲人的建议。
“只要凤先生能够按价格付钱,什么都好说。”
郑家当然有得是钱。但是具体到如何才能有效的对付澳洲人,郑家几兄弟都没有明确的方案。还是保罗先生提议,既然他们对澳洲人的船炮如此的敬畏,不如先夺取一艘澳洲人的船。能最直观的了解澳洲人的船和炮。于是就有了夺取港海巡64号的作战。
这次夺船行动,从头到尾都是由这位保罗先生策划的,行动的人手和武器都是他从马尼拉带来,连在小琉球岛设立秘密营地也是出于他的建议。郑家则提供了船只和情报的支援。
看到对方如此干净利索的夺取了素称强悍,海上不败的澳洲人的一条快船,郑芝凤不由得心悦诚服――保罗先生果然不是说大话的人。不但能造火器,打仗也是一把好手!心中不由得起了延揽之意。
“……您能为我们制造澳洲人的那种连珠铳吗?”郑芝凤问道,“就是你俘虏的船上的那种。”
“可以。”保罗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这不难。”
看到对方居然将素有“神器”的“澳洲连珠铳”的制造说得如此轻描淡写,郑芝凤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在吹牛还是真得身怀绝技?
“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得。”保罗先生说道,“不过我先得声明一点:我造得不会有他们那么灵活轻便,恐怕也不可能长时间的连续射击。但是做出一样效果的武器没有任何问题。”
“只要能造就好。”郑芝凤遏制不了心中的激动,在他看来“澳洲连珠铳”简直是神器,是澳洲人能够制霸海陆的重要助力,如果己方也能得到这一神器,再加上保罗答应为他们制造的其他火炮,船坚炮利这个四个字郑家就算占了二个了。
至于“船坚”,他们已经从各个渠道弄到了好几艘欧洲帆船,并且还在自己建造大型帆船。这些帆船虽然是中国式的,但就从尺寸和吨位上并不比欧洲船小多少。只要能装备上足够的西洋或者澳洲大炮,就可以和任何敌人一试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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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距离黑石小径还有四五公里时,唐锋的队伍就停了下来。
因为这里有一片平原,视野开阔,地势平坦,还有一条几米宽的清澈小河。
唐锋飞到高空,四下一看,也就确定下来:我的天狱要塞就在这里了!
千米之外还是个交叉路口,位置也很不错。
降落下来,唐锋便呼啦啦放出来几百个克隆人建筑工,还有上百名副武装的战士。
所谓副武装还是以冷兵器为主,他们身上只多了一把短柄短管的散弹火枪,关键时刻用以自卫。
这个世界也是有火枪的,矮人打造,威力不俗,能够一枪撂倒体格雄壮的兽人战士,所以,咱们的克隆人战士每人配备这样一把短枪也不算违和。
不过嘛,违和的东西也不少,唐锋还把十几台推土机和挖掘机放了出来,再就是电钻电锯什么的也少不了。
这是为了加快战争要塞的建造速度,因为不晓得什么时候,兽人军团就会打过来了。
“你要在这个世界发动战争吗?”
戴安娜从没进过监狱世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能够凭空变出来这么多人,而且明摆着不是来种花种地的。
“只是参与进去,我可不会无缘无故地制造战争。”
唐锋当然知道,神奇女侠对于战争比较敏感,便解释道:“这个世界会发生非常惨烈的种族战争,而且会持续无数年。目前来说,我还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
戴安娜也知道他不是个战争狂人,点头说道:“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除了你我之间的残暴肉搏,其他方面暂时还用不到你。”
唐锋回道:“你先好好体会这个世界的魔法元素吧,说不定不用学,你自己就能有所明悟呢。很抱歉,魔法这东西我也不懂,唐老师也教不了你了。”
戴安娜甜甜一笑:“我学会了,我教你!”
笑容虽甜,心里面却是另一种念头:有机会做你的老师,到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残暴!
戴安娜其实非常清楚,和他一起之后,自己的性格真的变了很多。
轰隆隆……
大型机械已经开始工作了,战士们则骑上马开始四处巡逻和警戒,顺便还可以狩猎,打一些本地的野味给监狱长大人尝一尝。
唐锋也会帮忙,起到的作用还不小,例如一些巨大的石块直接收进监狱,然后以主宰之力将其瞬间切割成合适的形状和尺寸,再放出来,根据工程师的指点摆放在正确的位置……
天黑前就把要塞的四面墙基砌好了,高度四米,顶部宽两米可站人,其他的细节问题则会由克隆人建筑工自行解决。
墙体不需要太高,因为被动防御的可能性不大,其实,所谓的要塞只是用来放置意识转移机的。
兽人军团一旦出现,咱就用更高更壮更为凶残的憎恶战士对付他们。
这期间,时不时就会有周围村庄的村民跑来查看,一看到那些轰轰隆隆怪兽一般的推土机和挖掘机,便吓得转头逃窜,估摸着,他们会把这个情况以最快的速度禀报给附近的武装巡逻队。
这个世界可以理解为艾泽拉斯星球,但它真的不大,陆地面积更小,不会像地球的古代有那么多城池,距离最近的大城市也就是暴风城了,其他的只能算是小镇级别。
地方小,意味着纵然在通讯不便的时代背景下,办事效率也很快,第二天中午,就有一队装备精良的巡逻骑兵赶到了此地。
他们被克隆人战士阻拦在百米之外,未能靠近要塞工地,再加上四米高的墙体遮挡,所以暂时看不到那些怪兽一般的大型机械,只能听到轰轰隆隆的施工噪音。
不需要手下前来禀报,唐锋和戴安娜就骑着马过去了。
戴安娜还是神奇女侠的那一身装扮,披着件纯黑色的毛皮大衣,骑马的姿态英气勃勃,比骑在某人身上时,感觉更符合这个世界这个时代。
但不论她骑什么,都很美。
“他就是唐吉坷德伯爵大人?”
来自暴风城的巡逻队长是这样问的,因为克隆人战士刚刚就是这样介绍的:我家主人,唐吉坷德.刀锋!
什么破名字!
为此还遭受了戴安娜的一番嘲讽。
入乡随俗嘛,唐锋是担心这个世界的人叫起自己的名字来,很可能自己都听不懂。
唐锋穿着镶有暗金色玄奥符文的小皮衣,华贵中隐含着某种神秘气息,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来此人的身份相当不凡。
再加上精神力量凝聚而成的强大气场,以及身后跟随的一支二十人的豪华卫队,这排场,这牌面,自称为世袭贵族,还真的没人敢当面质疑。
“伯爵大人,我们是暴风城的巡逻卫队……”
巡逻队长自我介绍之后,便客气询问:“我想问一下,您在这里修建堡垒,是否经过了国王陛下的许可?”
虽然他看出来了,这一伙武装势力的服装和编制根本不像暴风王国的人,但由于气势上的强大压迫,并不敢把怀疑的表情流露得过于明显。
“当然!”
唐锋理直气壮地随口瞎说,就是欺负人家通讯不便,一来一去得花费好几天:“过段时间,黑石小径附近就会有外敌入侵,我在这里修建堡垒,就是为了给暴风城做一个缓冲。”
外敌入侵?
巡逻队长神色一变,心中哼道:我看你们就是身份不明的外来者吧。
唐锋懒得跟他多说什么,念力一动,呼啦一下把他们十个连人带马举到了半空中,然后严肃说道:“我是从亚特兰蒂斯赶来的人类大法师,你回去告诉安度因.洛萨,想知道具体情况,让他骑着狮鹫尽快赶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他谈。”
话落,又把这十个受到惊吓的骑士放回了地面。
“好的伯爵大人,我这就回去禀报!”
巡逻队长哪还敢有半句废话,刚刚在念力的封闭下差点就窒息了,足以让他意识到,对方甭管是伯爵也好,法师也好,灭杀自己十个人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办到。
他们慌慌张张地策马而去,戴安娜则是抿嘴而笑:“什么亚特兰蒂斯,鬼话连篇的,小孩子也能听得出来,纯属是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才能唬得住人,耍正经的,他们一眼就能识破,反而不会有一句相信。”
唐锋回道:“还别说,你那个世界,真有个海底王国亚特兰蒂斯,好像跟你的伯伯海神波塞冬有着某种联系,将来你肯定会遇到他们,尤其是一个身上纹着鱼鳞的断眉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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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一落,苟承绚说道:“郝先生住在这里太苦了,又脏又臭的。我们来这里相商也不容易,要不我和老爷说一声,外面整治一所房子请先生住进去……”
郝元摇头道:“你可别嫌这里脏臭,人心可比别处干净许多。我在这里正所谓如鱼得水,安如泰山。”
“郝先生住在这里,牌甲和差役们不来聒噪么?”
“呵呵,不碍事。没人这么不开眼。这里保正的老娘病得快死了,是我帮着请医抓药才留住一条命。他要和我磕头做把兄弟。至于牌甲才懒得上这个臭烂泥塘来找不自在。衙门里‘做公得’更不敢上这里来了――后面乱坟地里的死人坑,前面的钱塘江,弄倒了往里一丢包青天再世也找不到。再说到这里来能讹出什么油水来?”
“郝先生果然是大隐隐于市啊。”苟承绚不伦不类的奉承了他一句。
“我算什么隐士,一个个普普通通的机工罢了。碰巧认识几个字,不是睁眼瞎,看得几本书,能瞧得明白事理。”郝元淡淡一笑,“我就是看不惯这赵老爷视穷人为粪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摆弄人,得给他们个教训。”
苟承绚和曹光九干笑了几声,没敢接茬,这郝元身上似乎天生有一种强者的风范,让他们这两个“光棍”心生敬畏。
“东家想知道:郝先生打算什么时候给赵老爷好看?”苟承绚问道。
“现在咱们先把赵老爷的名气搞臭。”郝元的笑容转瞬即逝,手指点着着桌子说道。“再过不到半个月就是七月半中元节了。七月半是鬼节,要祭祖,也要祭孤魂野鬼――这几年闹灾。地狱里的孤魂野鬼太多了,正好让赵老爷出点血来平息下他那些怨魂的怒气。”
郝元接着说:“七月半,是个有意思日子。中元鬼节。地藏王菩萨显灵,地狱大门开,孤魂野鬼都放出来。放河灯,施焰口。咱们也给孤魂野鬼来讨个公道!既然要放河灯,就放场大的。做它个十万盏河灯,直接给他漂到凤凰山庄的码头上。再在山庄门口弄个道场,放一场大大的焰口。活人死人,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
“道场?谁愿意做这个道场――这可是凤凰山庄的大门口,他如今也算省城里赫赫有名的缙绅了。一般和尚怕是不敢。”
“只要花钱。还怕找不到愿意干得和尚?大不了找个野和尚来干!”苟承绚一拍大腿。
“呵呵,一般的和尚不敢,自然有不一般的和尚。”郝元胸有成竹,“何必要找野和尚,要找也得找有名的大德高僧,才能显出赵老爷的人神共愤――赵老爷不是溜十字教沟子挺畅快的?去年的教案还记得不?”
苟承绚和曹光九不约而同的点了下头,这个郝元想得真深!那件教案虽然已经风平浪静,但是当事人对十字教的仇视并未化解。而赵引弓虽然没有公开奉教。但是他经常出入教堂,和有十字教的缙绅过从甚密都是人所共见的。只要适当引导。僧侣对十字教的仇恨很容易就转到赵引弓头上。
“郝先生您真是算无遗策……”曹光九发自内心的恭维道。
“对头的对头就是朋友。”郝元说,“他们愿意出头岂不是两全其美?张广湉怕还要感激我们呢。”
他又补充说,要在揭帖中专门提赵引弓和十字教洋和尚的勾结,暗示凤凰山庄里有人行“西洋邪术”。
“要专门提他和洋和尚勾结,玩弄西洋邪法――所以才有那么多的新鲜玩意,别忘记他卖得很多东西都是澳洲货!澳洲货这东西的来路谁说得清楚?也给这满城的士民提个醒。”
“高,实在是高!”苟承绚原本就对髡贼满怀仇恨,听他这么一提正合了他的意,“不是兄弟我多嘴,我看着赵老爷就是个如假包换的髡贼!”
“呵呵,他是不是髡贼无关紧要。”郝元淡淡一笑,“只要把所谓澳洲人的名气搞臭了,今后他们再想用又做鬼又当郎中的把戏欺骗老百姓也就不那么容易了。要让老百姓都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才行!不然赶走了一个赵引弓,还会有刘引弓、王引弓来。”
苟承绚和曹光九听得似明白非明白,不过他们也不多问。一个是本来就满怀对髡贼的仇恨,一个是拿钱办事,对其他事情一概不感兴趣。
郝元又说道:“不过揭帖上不要扯到奉教缙绅头上,我们要对付的是赵引弓,不要随便增加敌人。”
“好,就这么办!”苟承绚拍案叫绝,“我回去禀过东家之后就派人去办!”
曹光九也表示自己会准备好足够的人手,准备分发揭帖,散布谣言,到时候再煽动百姓去闹事。
“完璧书坊呢?”苟承绚忽然想了起来。
“完璧书坊在城里,别说聚拢个几千人,就是二三百人结伙走在街上,衙门里就会紧张,马上就会有人出来弹压场面,”曹光九是做老了这种事情,深知城里城外的区别。城外几千几百人械斗,地方官也得到打完了才出来处理。
郝元说:“老曹说得对,咱们干这事不能太扫了官府的脸面。在城里闹动静太大。出了城门就没什么了。再说赵引弓在杭州的两大据点,凤凰山庄是最核心的,废掉这个地方,他至少半年一年的缓不过气来。有这个空档期,咱们再慢慢的收拾他。”
当下又谈了些具体安排的细节,由于现在不过农历六月,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要
曹光九和苟承绚一直到夜交三鼓才悄悄的由人护送着离开这里――这里没地方住,就是有他们也住不下去。
送走了这二位,郝元舒展了下腰身,坐在床榻上。他一点也不想睡,双目炯炯有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这时候,稻草帘编得门帘被小心的揭开了一个角,露出个头皮剃得精光的孩子来,大约有十一二岁,端着个破了口的大碗,里面放着几块热腾腾的杂粮糕。
“郝叔,您又忙到半夜了,这是娘蒸得,说给你端来宵夜。”
“你家自己也不宽裕,这糕是明天你爹出面做买卖的时候带得干粮吧,我吃了,你爹明天吃什么?拿回去吧――我不饿。”
“糕还有,又不是什么稀罕物――里面就没多少人吃得东西。”小孩子笑了起来,有点明眸善睐的意思,再加上纤细的脸庞和尖尖的下巴――原来是个女孩子。长得还真是好看,只是脸色青灰,双颊下陷。
“不是人吃的东西,不也不能吃个饱么。”郝元微微一笑,“郝叔自己能吃饱饭,明儿又用不着干活。你还是带回去吧。如今粮食这么贵,你爹娘的身子又不好,多吃一口也是好得。”
“爹的命还有我还是您给救下的――要不是您,我就得卖给人当丫头去了。您一块杂粮糕都不肯吃,是要逼着我们心里一辈子过不去呀。”女孩子说道。
“我救人又不是为了图回报。”郝元笑了笑。
“知道,您是行善积德。”女孩子说,“您要图回报还能上我们这里来?”她说着把杂粮糕塞到郝元的手里,“吃吧,吃吧。吃下去,我们的心也安。我们家也就这点心意了――想给您煮一碗藕粉圆子吃竟也是不能。”说着她叹了口气。
郝元无法,只得咬了一口,杂粮糕黑糊糊的,说是杂粮,里面主要是米糠,再混合些豆渣和杂粮。吃到嘴里不到粗砺的难以咀嚼下咽,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霉味酸味。
但是就是这个东西,南下洼也不是每家每户都能用来填饱肚子的。小女孩家爹是做小买卖的,专卖藕粉圆子、赤豆糊之类的小吃,还算能勉强糊口。
小姑娘拍手笑道:“郝叔,你果然不是个穷家出身的。这东西要我们吃,三口二口就下肚了。”
郝元拍了拍她的光头:“我要是有钱人能住到这里来?”
“说不定您家从前是有钱的呢。”
郝元笑了起来:“从前啊……”他的笑容变得深邃而迷茫。
“我说中了吧。”女孩子拍了拍手。其实“郝先生”可能是有钱人家子弟,败落了才流落到这里是南下洼居民的“共识”,但是当着他的面从来没人这么说――大家都觉得这是“郝先生”的伤心事。
“从前我也不是有钱人家。”郝元回过神来掩饰的一笑,“你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在我这里待久了可不好。快点回去吧。”
“我算是哪牌名上的人物?”小女孩笑了起来,“这里还有人在乎这个?说不定哪天就要给带出去卖掉。上回要不是郝叔您帮忙,我这会不知道在哪家宅院里遭罪呢!保不齐已经给活活打死了。”
郝元又咬了一口杂粮糕,说:“那有什么好说的,正好有几个钱,没那几个钱,我心再好又有什么用?”
“所以说是我的运气好喽――郝叔您是我的福星,不,您是我们南下洼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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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随着山本千耀潇洒地一记横扫,一道红色腿影直奔魑妖的头颅而去!
山本千耀腿法之快,以至于在空中形成了一连串的腿影!
呼……
腿还未到,劲风先到!
魑妖的一头黑瞬间飘起!
这一记绝情脚势大力沉,度又极快,寻常人若是被扫中的话,恐怕脑袋瞬间就得搬家!
不过话说回来,魑妖可不是寻常人。
他作为催命府魑魅魍魉四大护法之,可不是浪得虚名。
如今他的阴阳双生术已有小成,其修为之高,就连此时的夜凡都没有绝对把握将其诛杀!
面对如此霸道凌厉的进攻,魑妖继续仰脖喝酒,似乎对眼前的危险毫不知情一般!
当山本千耀的劲腿横扫到距离魑妖耳门不到半尺的时候,魑妖嘴角一弯,面带邪笑。
嗡……
随着魑妖鬼魅般一笑,山本千耀横扫而出的腿便瞬间停在原地,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见此情形,山本千耀的瞳孔瞬间紧缩!
好强的灵压!
这个多管闲事的催命府叛徒竟然会有此等修为!
在丝毫未动的情况下,只凭借灵压就将自己如此近距离的凌空一脚轻松挡住!
要知道他这一脚可是力达千斤,就算是重达千斤的石狮子也能被他一脚踢飞!
而如今自己这势大力沉的一脚竟然无法前进分毫!
这可是自他成名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再临来大明朝之时,其师小泉雄二曾告诫过他,中原高手如云,藏龙卧虎,灵气法门更是天下无双,让他千万不要小视中原的灵气高手,开始他还满不在意,觉得他的师父是在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灵气修为怎么了?大明朝有灵气高手,东瀛又何尝唯有!
然而当亲眼看到魑妖霸道的灵压之时,山本千耀这才明白,他师父当初对他讲的那些话并非虚言!
嗡……
就在山本千耀震惊于魑妖的霸道灵压之时,一身黑袍的魑妖双目猛然一睁,黑芒再现!
山本千耀瞬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魑妖身上排山倒海般地压了过来!
噔噔蹬蹬……!
山本千耀的身形被这股力量压得猛然后仰,一连后退了七八步才将身形稳住!
啪!
山本千耀后退的最后一步可谓力量十足,硬生生将坚固厚重的地板踩出了一个深达三寸的脚印!
“千耀君,你没事吧?”上月红姬此时来到山本千耀身边,一边开口询问一边厌恶地看向魑妖。
虽然她不喜欢山本千耀,但是并不代表她希望山本千耀受伤。
不管怎么说,山本千耀还是她的师弟,和她隶属同门。
而这个魑妖,则是一个贪婪好色之徒,恶事做尽,坏事做绝!
山本千耀一边目光紧盯魑妖一边对上月红姬一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从始至终,夜凡一直低头喝酒,对二人的唇枪舌剑、出手争斗,丝毫没有理会。
而松本武吉则是饶有兴趣的将身子慵懒地靠在身后的靠垫上,一边便慢条斯理地喝酒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二人争来斗去。
山本千耀的修为有多高,松本武吉不得而知。
趁着这次机会,他倒是想验一验山本千耀的成色。
二人的争斗并没有让那些舞姬停止舞步。
她们看起来是舞姬,其实都是女忍者,而且个个都是上忍,对于宴席上的这种争斗,擅长暗杀和偷袭的她们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况且松本武吉并没有下令停止歌舞,她们当然要继续翩翩起舞。
众高手看舞姬的看舞姬,看争斗的看争斗,各随喜好。
他们和魑妖一点都不熟,和山本千耀更是刚刚才认识,所以自然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两不相帮,独善其身。
“千耀君,我们回去吧。”上月红姬劝山本千耀道。
“你先回去,我随后就来。”山本千耀一边对上月红姬说着一边再次迈步向魑妖走去。
上月红姬眉头一皱,没有接话。
在东瀛,丈夫在家中的地位要远远高于妻子,这一风俗习惯甚至比大明朝男尊女卑的观念还要深入人心。
上月红姬现在的身份是山本千耀的未婚妻,当然不能轻易违背未婚夫的意思。
砰……砰……砰……
山本千耀走得很慢,但是每走一步,其脚下便随之出现一个深达数寸的脚印!
众高手见此情形,各自一惊。
要知道山本千耀的这一手并没有动用任何灵力,也没有施展任何术法!
换句话来说,此人光凭肉身的力量就能达到如此的破坏力!
几步过后,山本千耀便再次来到了魑妖的面前。
“来来来,这次你要是再将我推离原地一步,算我输。”山本千耀冷声对魑妖说道。
嗡……
山本千耀口中说着,周身瞬间红光暴起!
好强的灵压!
众高手心中惊道!
这个山本千耀不光是空有一身蛮力那么简单,其灵气修为之强,丝毫不在众高手之下!
“哦?此话当真?”魑妖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面对山本千耀,笑着问道。
“我山本千耀说话算话,从不食言。”山本千耀盯着魑妖的眼睛,开口回答道。
“那我可就失礼了。”魑妖嘴角一弯,开口笑道。
嗡……
魑妖话音刚落,其周身上下顿时笼罩上了一层夺目的黑芒!
黑芒腾腾而起,如同一团黑色的火焰一般在猎猎燃烧!
二人一黑一红,面对面地站着,气氛剑拔弩张。
就在二人一触即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夜凡开口了。
“妖兄,不就是一杯酒吗,至于如此大动肝火吗?既然人家不想敬咱们,咱们又何苦强人所难呢?”夜凡一边低头喝酒一遍开口说道,“想喝酒的话,这里有的是,何必自讨没趣,扫了兴致。”
夜凡这是在给上月红姬面子。
就灵气修为来说,山本千耀确实有点本事,但远不是魑妖的对手。
一旦二人交手,山本千耀必会吃亏,说不准还会身受重伤。
要知道这场酒宴的主角就是山本千耀,此时若是让他丢尽脸面的话,那这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
山本千耀赌局一输,让身为他未婚妻的上月红姬颜面何存?如何在众高手面前抬得起头?夫君受伤,她自然也要对魑妖动手,如此一来,岂不是乱了?
夜凡希望上月红姬能够幸福,而不是痛苦。
他既然已经痛下决心与上月红姬划清界限,又何必为了山本千耀一杯酒而耿耿于怀!
魑妖听后眉头一皱,低头看向夜凡。
夜凡自斟自饮,旁若无人。
良久过后,魑妖散去了身上的黑芒,挨着夜凡坐了下来。
见魑妖散去灵力,山本千耀也散去了红色灵力。
在他看来,夜凡是不想魑妖被自己所伤,所以才会从中劝阻。
但是站在一边的上月红姬心里却十分清楚,夜凡之所以这么做,不是在给山本千耀面子,而是完在为她着想。
“还是不凡君深明大义,”松本武吉开口笑道,“千耀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座诸位都是我松本武吉的上宾,不分什么东瀛人和汉人,你这么斤斤计较,将来如何成得了大事?嗯?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要是没有夜凡君的话,上月小姐现在根本不会站在你的面前。我们东瀛人向来知恩图报,你这么以怨报德,实属不应该。”
“山本明白,山本知错了。”见松本武吉都这么说了,山本千耀面露尴尬,急忙说道。
他没想到夜凡的面子竟然有这么大,连松本武吉都替他说话。
“还不向不凡君和魑妖先生敬酒赔礼?”松本武吉对山本千耀笑道。
松本武吉一边说着一边随手一挥,一个下人立即用托盘端了一壶酒,送到山本千耀面前。
既然他们二人打不起来,那松本武吉干脆就来个顺水推舟,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那样一来,他还得了一个宽仁为本的人情。
“是。”山本千耀尴尬地点了点头,从托盘上端起酒壶,准备为二人斟酒赔礼。
“千耀君,我来。”上月红姬从山本千耀的手中接过酒壶,开口说道。
山本千耀先是一愣,随即如释重负。
“魑妖先生,刚才我夫君喝多了,言语上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一次,我替他向您赔礼了。”上月红姬一边说着一边跪坐在魑妖面前,恭敬地为魑妖斟酒。
上月红姬这么一说,魑妖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上月小姐客气了,我刚才也有失礼之处。”魑妖对上月红姬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凡君,我来敬你一杯。”上月红姬来到夜凡面前,开口对夜凡说道。
“夫人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夜凡手一伸,将放在桌上的酒杯杯口挡住,头也不抬地说道。
夜凡口中的一句夫人,将上月红姬的心瞬间撕碎,滴滴带血。
上月红姬紧咬下嘴唇,努力不让自己流出泪来。
“不凡君说的哪里话,好歹我们也曾是搭档一场,今日我夫君出言不逊,冲撞了不凡君,还请不凡君多多担待。”上月红姬强忍着心中的痛楚,开口说道,“要是不凡君不让我斟酒的话,那就是不凡君瞧不起我上月红姬了。”
上月红姬说着,将头一低。
夜凡眉头一皱,缓缓将遮挡杯口的手拿开。
上月红姬开始为夜凡斟酒。
“祝不凡君将来能与妻子再次团聚,永不分开。”上月红姬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杯端起,双手递给夜凡。
在将酒递给夜凡的过程中,上月红姬的手有些颤抖。
她目光看向夜凡,眼圈微微泛红。
夜凡双手接过酒杯,眼睛却丝毫不看上月红姬。
他想看,但却不敢看。
“夜某也祝夫人和山本先生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夜凡说着,一仰脖,将清酒喝下。
本来甘冽清淳的美酒此时在他嘴里却如同苦药一般,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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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敬失敬!”宋鲁拱手道,这巨鲲帮也是十帮八派之一,而巴陵帮更是被称为天下第一大帮,背靠萧铣跟杨广。
张玄却能无声无息的收服他们,可见张玄的手腕武功。
宋缺笑道:“不错不错,自你出道以来,不过一年时间,便已经有如此成就,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是可怕!”
宋玉华则是一脸痴迷的看着张玄,张玄道:“我这次来除了娶玉华之外,还有就是邀你们明年等杨广死后,一起举兵北伐!”
“这?”宋智面露难色道:“由南向北一统天下,实在是太过艰难,南方贫瘠且没有战马,我宋家一直在北方广交盟友,至今帐下也不过万余战马而已!”
古代战争,有步兵你可以守城,但是没有骑兵,那就无法攻城略地,万余战马,可用的只有八千上下,其余都是备用,若是长途奔袭,一人两马,不过是五千骑而已。
而张玄手下杜伏威李子通更是以水军为主,宋缺笑道:“我想贤婿你一定已经有了打算了!”
张玄点头道:“不错,我打算去飞马牧场,弄些马匹,先弄些骑兵,然后一路杀向北方,收服窦建德之后,在向西推进!”
众人听到张玄好似再说晚上吃什么菜一样随意,争夺天下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但是他们又都知道张玄单人便收服杜伏威李子通,出入瓦岗寨十万大军如同闲庭信步,心知张玄带兵长驱直入,必定是挡者披靡。
“简单明了!”宋缺笑道:“恢复汉家河山,指日可待!”宋家自持汉家正统,一向对番邦颇有芥蒂。
众人商议完毕,大计定下,张玄又留下几日,更是以《神刀斩》作为聘礼,迎娶了宋玉华。宋家得了这可以直达宗师境界的《神刀斩》,更是喜不自胜。
宋玉华红装霞帔,端庄美艳,况且两人又是久别,自然及时享乐。张玄待了几日,便带着宋玉华前往贵阳。只是没想到宋玉致也要跟着过去。
“妹妹我们是去收服飞马牧场,恐怕会有一番争斗。”宋玉华道。
飞马牧场经营百年,里面高手众多,此去恐怕又有一番争斗,妹妹宋玉致的武功还不到一流,宋玉华自然担心不已。
“怕什么!我躲在姐夫身后就好!”宋玉致笑道:“况且我也想出去玩玩啊!姐姐,你就带我去吧!”
“那好吧!”宋玉华道,边上云玉真心道,看来又多了一个对手!
张玄自无不可,一行人想西南而去。这飞马牧场在山区,走了几天山路,众人这才到了泾陵一个山谷,山谷口写着几个大字,正是飞马牧场。
这飞马牧场乃是山区里面一片极广的平原,其中一条大河几个支流经过,飞马牧场可谓是气候温暖水草丰茂,更兼之此地易守难攻,可谓是天然要塞。
“你们是什么人?”见到张玄等人,便有那飞马牧场的守卫上前。
张玄道:“你速速进去禀告,就说张玄来访,要收服飞马牧场!”
“好胆!”其中一人大怒,说着便要抽刀劈来,张玄顺手一拳,此人便好似一个西瓜一样爆炸开来。
张玄面无表情的看着剩下的三个守卫道:“快去吧,别让我久等了!”
那三人急忙手脚并用的往回跑去通禀。
“呕!”
宋玉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烈的杀人景象,宋玉华虽然见过张玄击杀黄沙帮一船的人,但是再次见到这种血肉爆炸的景象也是不好受。云玉真只觉得嘴巴发干。
“报!”那守卫连滚带爬的进了大厅,也顾不得场主在会客,急忙道:
“场主不好啦,外面又来个人说要收服我们飞马牧场,乔老三与他争执,却被他一拳打得血肉爆炸而死啊!”
那场主秀眉一蹙,气得发笑:“今天这是怎么了,三拨人都想要我飞马牧场!”却是一个清脆的女声。
只见她一身淡雅劲装,肌肤古铜烨烨生辉,双目深邃,睫毛浓密,瀑布一般的秀发倾泻在她刀削的肩膀处。正是飞马牧场的场主美人商秀珣是也。
“哦?这倒是奇了?不知是何人敢在飞马牧场门口杀人?”坐下另一个女子道只见她一副大家闺秀打扮,但是眉宇之间颇带英气,双目好似点漆,肌肤晶莹光洁如玉。
“此人敢在飞马牧场门口杀人,想必是自持武功,这种粗鄙武夫,秀宁不必担忧!”边上那英俊青年笑道,此二人正是李秀宁跟柴绍。
“不知那人可曾说他叫什么名字?”另一边一个风尘仆仆的女子皱眉道。
若是张玄在场,便知道此人正是跟他又一面之缘的‘悄军师’沈落雁,而她身边做的正是李密的儿子李天凡,这次来乃是提亲的。
“那人之称张玄!”那守卫急忙道:“还说不要让他久等!”
听到此处众人皆是一惊,沈落雁不久前被张玄击败,见过张玄神威。
而商秀珣跟李秀宁柴绍也听过张玄威名,覆灭四大圣僧和净念禅院,击杀了高丽大宗师傅采林!
听到此处,飞马牧场的大管家商震跟副手梁谦都是惊的站起道:“魔君,不,圣君来访,场主还请速速一起拜见!”
“好!”说着商秀珣便带着两人急忙出寨。
“公子,我们快走!”沈落雁急忙拉着李天凡离开。李天凡也知道事情紧急,谁知道张玄记不记仇啊!
“秀宁,我们要不要走?”柴绍道。
“我们跟张玄无冤无仇,自然不需要避讳什么!”李秀宁笑道:“正好也见见圣君到底如何!”
说着两人便跟着商秀珣前往谷口,“梁谦,你去点些人马以壮声势!”商秀珣道,“是!”说着梁谦便去叫人。
不大一会功夫,飞马牧场四大执事便跟跟着过来,众人来带谷口,却见一地血肉,只有地上一对断脚显出那里原来站了一个人!
“这~”众人见到地上一片血肉,内脏断骨,残肢碎脑都是只觉得嘴巴发干不敢开口。
“阁下就是圣君张玄?”商秀珣鼓起勇气道。
“你们怎么说?”张玄回问道:“同意还是拒绝?”
张玄漠然的看着众人,这些人本来杀气腾腾的,但是靠近之后便气虚胆怯起来。
虽然他们飞马牧场里面高手不少,但是数百年来飞马牧场一直都是与世无争专心养马,虽然偶有厮杀,但哪里见过如此惨烈景象。
“阁下恃武逞凶,还想收服我飞马牧场?”那三执事陶叔盛道:“你当我飞马牧场数千人马不存在吗?”
眼见对方人多势众,宋家姐妹跟云玉真已经做好出手准备了,但是张玄却并不理会,顺手一拳向着说话的那人打去。
陶叔盛猝不及防之下便被七伤拳的劲力撕扯成七块,一时间肉块横飞,血如雨下。
众人也是没有料到张玄瞬间动手,更是没有料到陶叔旺这样的一流高手瞬间就被打成肉块。
“好胆!”大管家商震惊怒交加便要动手,“慢!”商秀珣急忙制止他。
柴绍李秀宁也是没有想到张玄是一个如此暴戾之人。
宋玉华宋玉致和云玉真见到张玄单人便震慑了飞马牧场众人,更是崇拜不已。
张玄道:“同意还是拒绝?”
听到张玄再次问话,商秀珣更是惊慌起来,这要开口,边上李秀宁却道:
“圣君武功盖世,但是却仗之凌虐弱小,是否有损圣君威名呢?”
李秀宁此次来,收服飞马牧场固然好,倒是后一南一北呼应,夹在中间的萧铣便难以抵挡,若是收服不了,起码也要让他保持中立,故而自持美貌,又捧了张玄,言语中压迫张玄。
很可惜,张玄不是君子,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方法放在张玄身上不必管用。
“哦!”
张玄看都不看一眼,再次顺着声音方向打出一拳,边上柴绍早已暗中戒备,见到张玄挥拳急忙退开李秀宁道:
“秀宁小心!”
但是他们的速度哪里比的上张玄的拳速,二人正要躲闪却躲不掉,只见李秀宁的左臂跟柴绍的右臂都被七伤拳的拳力打成了齑粉!
“啊~~!”李秀宁跟柴绍两个都是痛的大呼,在地上打起滚来。
“李小姐,柴公子!”边上商震见了也是大呼起来,这两人身份尊贵,若是死在这里,恐怕李阀不会放过飞马牧场的。
宋玉华几女见到张玄辣手摧花,连这个美女都毫不手软,心中又惊又喜。
商震急忙点住二人穴道,给二人止血。张玄再次道:“同意还是拒绝,我不会问第三遍!”
张玄看着商秀珣,商秀珣只见张玄眼光中只有漠然。
“我等愿意归顺圣君!”商秀珣急忙大喊道,其余人等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张玄道:“前面带路!”商秀珣等人哪里敢拒绝,当下便在前领路。
柴绍跟李秀宁两个也是被抬回寨中,来到大厅里面,张玄落座于首座,其余人都是站立不敢说话。
张玄道:“说说飞马牧场的情况吧!”说着张玄便靠在椅子上,云玉真急忙给张玄揉肩。
商秀珣道:“我飞马牧场一共七百余户,六千余人口。可用之兵一千二百人,战马两千余匹,小马驹三千上下,种马母马五千余。”
听到此处,宋玉华眼睛一亮,飞马牧场每年少说也有两千战马输出,一匹战马可用十余年,这次收获实在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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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聂青和白升之后,夜凡转过身来,看向已经碎裂不堪的寒冰坟墓。
既然这里本来就是自己前世的坟墓,何不把自己的那具肉身葬在这里。
夜凡心中想着,将手臂对准寒冰坟墓,心念一动。
刷……
一道黄光从夜凡袍袖中射出。
黄色光束之内,夜凡之前的那具不成人形的肉身缓缓飞出,落到了寒冰坟墓之内。
看着冰墓内那具支离破碎的肉身,夜凡面色凝重,心绪万千。
上一世的自己为自己雕刻了寒冰石碑,而这一世的自己却要亲手掩埋自己的肉身!
这种心境之奇异,感觉之怪诞,前所未有。
普天之下,能拥有这种感觉的,恐怕也只有自己了。
夜凡心中想着,缓缓来到冰墓前,蹲下身形,看向坟中的另一个自己。
坟墓中的肉身脚筋尽断,双臂尽失,面色惨白,身僵硬,瞪着一双黑洞洞的血窟窿,直直地盯着夜凡。
夜凡缓缓站起身,将右手手掌对准自己的肉身,与此同时,催动气海内的冰蛇内丹。
哗……
无数精光闪动的细碎冰晶从夜凡掌心中喷涌而出,翻滚着倾泄而下!
转眼之间,一具寒气四溢、水晶一般的巨大冰棺凝聚成形!
冰棺长九尺,宽五尺,晶莹剔透,璀璨夺目,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七色光辉!
冰棺之内,夜凡的那具肉身静静地躺在里面。
夜凡止住寒气,随即对着冰坟拂袖一摆!
哗……
散落在地面上的无数碎冰瞬间汇聚在冰棺之上,重新凝聚成三丈多高的巨大坟墓!
这一次,这座寒冰坟墓不再是衣冠冢了。
夜凡一边想着一边从地面上将那座倒塌的寒冰墓碑扶起,伸手对着墓碑轻轻一抹。
刷……
墓碑上的文字瞬间消失。
夜凡伸出右手食指,用指力在如钢似铁的寒冰墓碑上写起了字。
吱……吱……吱……
随着夜凡指尖在寒冰墓碑上划动,晶莹的冰屑缓缓落地。
一会功夫过后,墓碑之上便出现了两行狂放不羁却又俊美秀气的字迹。
邪月叶不凡自埋骨骸与此,立碑人,夜不凡。
轰……
写好碑文之后,夜凡将冰碑重重立在寒冰坟墓之前。
嗡……
悬浮在夜凡肩膀处的神兵残月刷的一下飞到了墓碑之前,绕着寒冰坟墓盘旋了三圈,随后又飞回到了夜凡的肩膀处,脆鸣不止,光华闪烁。
“以前的夜凡已经死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做夜不凡。”夜凡看着眼前的寒冰坟茔,平静地说道。
以前的他只想和爱妻藤原千子过平凡的生活,结果老天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让他痛失爱妻,身入魔道,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既然如此,他就要逆天改命!
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
以前的自己就像之前的名字一样,平平凡凡,毫不起眼,性格懦弱,优柔寡断,到头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今他更名夜不凡,就是要提醒自己,既然自己天生就是不凡之命,那就要做真正的自己,做出不凡之事!
修炼凤舞九天之后,从夜凡灵台内泄露出来的邪气开始影响他的心性。
“小昭,残月,我们走。”夜凡口中平静地说着,缓缓转过身。
蹭!
白狐跳到了夜凡的肩膀上。
嗡……
悬浮在夜凡肩膀上空的残月刀发出一声脆鸣,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刷的一下飞入了夜凡后背的弦月图案里。
残月入血月。
面无表情的夜凡心念一动,身形瞬间化作一道白芒,拔地而起,直上云霄!
但见一道璀璨星芒直奔飞雪峰而去。
飞雪峰下,一身红衣的上月红姬和一身粉衣的叶飞雪正焦急地等在那里,不断的向飞雪峰上张望着。
一身黑袍的魅魔站在一边,美目微皱,一言不发。
此时此刻,她们还以为夜凡仍在飞雪峰上。
上月红姬站立在寒冷的风雪之中,一双美目紧盯飞雪峰,恨不得飞身而上,去找夜凡!
在她从飞雪峰下山、经过那两个身穿黑色大氅的男子时,敏锐地感觉到这二人的修为之高,前所未见!
她心中惦记夜凡的安危,所以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魅魔倒是一点也不担心那两个人,那二人修为虽高,但却是瑞气缠身,毫无杀气,崔子文支开他们三人,正是因为不想让她们知道这二人的身份。
此时的她根本不知道崔子文已经返回催命府。
和修为在身的这二人不同,此时的叶飞雪已经被冻的手脚发麻,鼻涕直流,脸颊通红,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冰霜,如同一个冰雪美人一般。
她是中原人士,又是个女儿身,再加上毫无修为,根本受不了这藏区的恶劣气候。
此时的她双手放在嘴边呵着热气,双脚在雪地上急促地跺着,殷切的盼望着夜凡的出现。
“红姬,飞雪,魅魔!”高空之上,传来了夜凡的清朗的声音。
是夜凡!
三人一听之下,心下大喜,抬头而望!
但见远处高空之中,一点白色星芒在云层中隐约而现!
“夜大哥!”叶飞雪高兴地像个孩子,一边欢天喜地地蹦蹦跳跳一边将被冻的红通通的双手放在嘴边,高声对空中的星芒喊道!
刷……
星芒猛然加速,瞬间冲破云层,眨眼间便冲到了三人头顶上空!
刷……
一道白色电光凌空而下,落在三人面前!
“夜大哥!”当看到一身华美黑袍,面如冠玉的夜凡之后,叶飞雪瞬间便扑了上去,一下子搂住了夜凡的脖子,泪水直流!
夜凡的浴火重生让她喜极而泣。
夜凡肩膀上的白狐则是轻跳到雪地上,蹲坐在那里,一双清澈的眼神看着夜凡。
上月红姬和魅魔将头扭在一边。
叶飞雪的大胆举动让二人脸色微红。
夜凡面带微笑,任由叶飞雪搂住自己。
在他心中,叶飞雪是他的亲人,很亲的亲人,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这一点,他在上次已经跟叶飞雪说过。
“好了好了,傻丫头,你在这么搂下去,夜大哥要喘不过气了。”夜凡拍了拍叶飞雪的后背,开口笑道。
“噗……”
叶飞雪破涕为笑,松开了夜凡的脖子。
“瞧你冻得,都快成雪人了。”夜凡伸手一刮叶飞雪的鼻子,笑着说道。
在碰触叶飞雪鼻尖的一瞬间,夜凡用心念从体内火蛇龙珠上抽取一丝热力,顺着手指打入了叶飞雪的体内。
叶飞雪只感觉到一阵暖流从夜凡指尖传来,迅速游走身,刚才还冻得直打哆嗦的她瞬间感觉到寒气无,就连她睫毛上的冰霜都立即消失不见!
她心里明白,夜凡这是在帮她驱寒。
这让她心里甜滋滋的。
“红姬,魅魔。”夜凡口中说着,来到二人面前,目光看向她们。
二人抬头看了夜凡一眼,随即将头低下,脸色绯红。
在夜凡修炼凤舞九天之前,二人都各自向夜凡表达了心意,一个愿以身殉情,一个愿来生相依。
当时她们本以为与夜凡会是最后一面,怎么也没有想到夜凡会脱胎换骨,浴火重生!
这层窗户纸算是捅破了。
本来她们二人心中有很多话要对夜凡说,如今夜凡活生生地站在她们面前,她们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红姬,魅魔,我……我谢谢你们。”夜凡想起刚才在法场时,二人在自己耳边所说的话,心生感动,红着眼圈对二人说道。
上月红姬和魅魔抬头看向夜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对……对了,崔掌教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下山?”脸红到脖子根的魅魔岔开话题,开口问夜凡。
“崔掌教已经走了。”夜凡用目光看向魅魔,开口说道。
“走……走了?”魅魔一脸不可思议。
让她吃惊的不是崔子文的身法,而是崔子文并没有带她回催命府。
很显然,崔子文给她和夜凡留了时间。
“我……我得赶快回催命府了,要不然掌教会骂我的。”魅魔想到此处,开口对夜凡说道。
她想找个借口离开这里。
“不凡君,我也要回东海了,我这次急着出来,松本先生并不知情。”上月红姬也找借口想要离开,红着脸说道,“我先走了。”
二人说着,转身迈步,准备离开。
“我将死之时,你们都对我牵肠挂肚,以情相待,”夜凡看着二人的背影,平静地说道,“如今我大难不死,重获新生,你们却都要急着离我而去,怎么,我没死,你们不高兴?”
夜凡的话让迈步离开的上月红姬和魅魔立即停住了脚步。
“不凡君,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上月红姬转过身来,急着对夜凡说道。
“我……我没有……”魅魔也转过身来,红着脸对夜凡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急着走?”夜凡看向二人,开口反问道,“崔掌教既然没带魅魔你走,自然有他的道理;至于红姬你,根本不必急着回去,因为松本武吉刚才就在这法会之中,对于你的一举一动,他早就看的清清楚楚。”
“什么?松本武吉也在法会上?”上月红姬被夜凡的话惊住了。
夜凡点了点头。
二人陷入沉默。
“你们三人对我真诚相待,我不能忘恩负义,”夜凡对三人说道,“你们先在山下找一家酒楼等我,我随后便到,然后带你们去我的洞府,凌云窟。”
夜凡说着,俯身抱起白狐,刷的一下化作一道璀璨星芒,直入云霄,向着珠穆朗玛峰的方向高速飞去。
他要到那里寻找神鼎下落。
雪地之上,只剩下了目瞪口呆的三位红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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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个小卖店,梁惠凯去买了几个面包,一箱啤酒,辨明方向开车出了市区。往西开了一段渐渐的看到了大山的轮廓,找了一个相对平缓的山岗,把车开下了路。
吃着肉串,喝着啤酒,看着天上的星星,王冬冬觉得浪漫极了,说道:“这一架打的值得,咱们可以重温二人世界了。”梁惠凯说:“我好像陷入死循环了,总是在打架的路上,不知道以后和笑面虎还会不会还有交集。”王冬冬说:“不用担心,明天我给叔叔打电话,让他从市里找个警察陪着咱们上牌照。”
梁惠凯说:“这只是一方面,也不知道是我暴力,还是是红颜祸水原因,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打架。”王冬冬笑了,近期梁惠凯打架好像都和自己关,不过这哪能承认?说道:“当然是暴力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就像这次暴打笑面虎一样,咱们若是开车就走还能打起来?说是不是的原因?”
女人总是有理,梁惠凯涩涩说道:“算是吧。”王冬冬说:“什么叫算是呢?嘻嘻,不要不服劲,有强烈的大男子主义,想保护身边的女人不受伤害,从这个角度讲是为了我打架,但这却是男人的江湖。男人有男人的江湖情怀,女人没有江湖,不过女人就是男人的江湖。同时呢,女人能包容着这样的男人,成就湖中大气的男人。”
梁惠凯问:“这是什么理论?”王冬冬深情地说:“爱我,我也深爱着,就是这个意思。”
梁惠凯就怕听着话,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却不知道那一颗是自己,那一颗是王冬冬,那一颗是钟灵,还有刘若雁、金小芳,心里茫然。一时间心里彷徨无策,端起一瓶啤酒咕咚咕咚的一气喝了下去。然后把瓶子扔到一边,幽幽的说道:“我不配说爱。”
王冬冬已经习惯这个装模作样的人了,笑笑说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梁惠凯想想说:“不知道,天天在山上,不知道也不用操这些闲心。”王冬冬娇嗔道:“笨蛋,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七,*和织女相会的日子。说咱们是不是有缘分?”
梁惠凯怔怔的看着王冬冬不敢说话,心里却想,如果是*织女,那么说明两人永远不会生活在一起了,这不是缘分,而是有缘无分!
王冬冬问:“怎么不说话了?”梁惠凯想想说:“冬冬,不要总是心里暗示自己,这对真的不好。我喜欢,想天天和在一起,哪又能怎么样呢?且不说钟灵,单说们家,父母同意把嫁到千里之外吗?我看妈妈见了我一副想用大刀砍我的模样,咱们就是不可能的。”
王冬冬甩甩头发,倔强的说道:“喜欢我就足够了,现在咱们不想这些,没意义。歌里不是唱了吗:我拿青春赌明天,我就赌一次,赌和钟灵最终走不到一起。来,咱们喝酒。”
王冬冬拿起酒瓶和梁惠凯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又说道:“不是说了吗,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要不我给个机会?”梁惠凯说:“我还是把自己喝醉算了。”王冬冬咯咯直笑:“胆小鬼!”
王冬冬像是真的很开心,主动的和梁惠凯拼酒。不过,几瓶啤酒下肚就不是她了,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痛诉梁惠凯种种恶略的行径,大骂他没良心。大半夜的声音传的老远,梁惠凯担心老百姓以为这儿闹女鬼呢,准备把她抱进车里。刚抱起来,王冬冬呢喃着说:“我要小解。”
梁惠凯只好把她放下。然而王冬冬像是一滩烂泥一般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只是嘴里嘟囔着要小解。看着四周黑咕隆咚的,梁惠凯心想,反正什么也看不到,一狠心,两只手哆哆嗦嗦地伸进裙子里,拔掉*,像抱着小孩小解一般把她抱了起来。
过了半天,见她没动静,梁惠凯以为她睡着了,开始轻轻的吹着口哨。谁知王冬冬噗嗤一笑,挣扎着下来,跑到一边去自己了解去了。原来没醉!
一会儿,王冬冬扭扭捏捏的走了回来,贴在梁惠凯身上撒娇道:“我喝多了,知道不?”梁惠凯说:“知道,喝醉了。”王冬冬又说道:“要抱着我睡。”梁惠凯心里一乐:“好,抱着睡。”
越野车的好处就是相对宽敞,把后座往后放了放,两人挤在一起倒也不显得拥挤。王冬冬把脸埋在梁惠凯的怀里,轻轻的环着他的腰,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想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这次梁惠凯知道王冬冬不是耍酒疯了,而是借酒浇愁。也直到这时候梁惠凯才知道,平素看着王冬冬一副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很苦,一时间感到罪孽深重,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心里隐隐作痛,可是想劝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不停地帮她擦着眼泪。
哭了一会儿,王冬冬的声音断断续续,渐渐的睡着了。梁惠凯抱着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这个一根筋的女孩子让他感到幸福、心酸、头疼,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就这么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
等梁惠凯睁开眼时,王冬冬忽闪着大眼睛正盯着他。梁惠凯心里一热,柔声问道:“没睡好吧?”王冬冬咯咯一笑说:“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来。”梁惠凯问:“什么笑话?说说。”王冬冬说:“知道的,就是那个禽兽不如的笑话,说是禽兽呢还是禽兽不如?”说完了又咯咯笑个不停。
不管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吧,只要她开心就好。梁惠凯也笑了起来,轻轻地捏着她挺秀的琼鼻说道:“敢骂我?”王冬冬说:“我也不知道该谢谢,还是该骂。不过,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以后想骗我可要真本事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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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男人?
戴安娜以非常好奇的眼神注视着唐锋,心里面还有淡淡的欣喜,如同小孩子发现了一件新的玩具。
天堂岛上生活的都是亚马逊女战士,标准的女儿国,的的确确没有一个男人。
异性相吸乃是天性,所以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她就觉得非常……有趣。
就这样泡在水里,她问的不是你从哪儿来,也不是你怎么来的,而是用滴着水的手指头戳戳唐锋的眉骨:“你叫什么?”
“唐老师。”
这三个字,唐锋说的是汉语,从今天开始,就让咱做她的某方面启蒙老师吧。
“唐……老……湿!”
戴安娜的发音肯定不是很标准,她自己也笑了:“好奇怪的名字。”
“和你们比起来,男人都很奇怪。”
唐锋冲她挤挤眼,并灿烂一笑:“我还是最奇怪的那一个。”
考虑到会有德国兵追进来,唐锋接着又道:“走,上岸去吧,要不然我就真的湿了。”
现在只是头发湿了,身上的衣服还处在一层薄薄的念力隔绝之下,因为咱没有主人公那种下一个镜头就可以身干透的牛逼能力,就得自己想办法保持。
两人朝岸边游去,戴安娜属于半神体质,体力超强,游得很快,唐锋则可以更快,但还是保持着与她相同的速度。
戴安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以为男人就应该有这样的体能吧。
刚刚上岸,德国追兵已经划着小船冲进了隐形结界,是因为结界外面不只有大雾,还有很多礁石,大型战舰很容易触礁搁浅。
“他们是谁?”
戴安娜回头看去。
“坏人。”
唐锋说道:“他们想抓我,吊起来,捆绑,鞭打,滴蜡,各种折磨。”
“为什么?”
戴安娜转回来看着他:“你偷了他们的什么东西吗?”
好聪明的姑娘,这就猜对了一半,但不是我偷的。
唐锋知道,这些德人是为了拿回丸博士研究毒气的工作笔记,才会这么的锲而不舍。
这时,沙滩另一面的悬崖峭壁上,戴安娜的母亲希波吕忒女王率领亚马逊战士们骑马而来,她早就通过了某种警示装置获知了外来者的闯入。
“戴安娜,离他远点!”
希波吕忒女王先冲着下方海滩喊了一声,接着对所有女战士下令:“弓箭准备!”
她们在悬崖上方排成一排,拉弓上箭,瞄准了越划越近的那些小船。
船上的德国兵同样发现了这些手持弓箭的土著人,便率先朝悬崖上开枪射击了。
原剧情里,男主角惧怕流弹,会拽着戴安娜躲藏到礁石后面,但唐锋可不怕这些老式步枪,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戴安娜。
吉赛尔也曾这样打扮过,除了事业线比她深点,两人真的是一模一样。
区别仅在气质上,戴安娜在天堂岛这样的桃花源里长大,从未接触过外界,所以会带着一股子单纯可爱的感觉。
“那是什么武器?”
戴安娜凭半神体质能看清高速飞行的子弹,正因如此,才能直观地判断出,这种速度所产生的杀伤力肯定会远超弓箭。
“人类创造的新式武器之一。”
唐锋温声叮嘱:“它能伤到你,你要躲着它,或是以防具抵挡下来。”
这个世界的神灵也会被凡人的武器重创,而那些亚马逊女战士甚至会被一颗小小的子弹杀死。
嗖!
一枚流弹从两人之间飞射过去,戴安娜眨眨眼,更能清晰感知到它的伤害力有多大,便问唐锋:“你不怕吗?”
唐锋笑道:“你都不怕,我身为男人更不能怕。”
戴安娜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在她的概念里,亚马逊女战士比任何男人都要强大。
但她还是主动拉住唐锋的手:“还是先躲起来吧。”
因为那些德国兵快要冲到岸上来了,尽管在此期间已经有几人中箭后掉落海中。
他们有近百人。
唐锋跟着戴安娜躲在礁石后面,接下来,悬崖上的一部分女战士利用荡绳子的方式荡了下来,另一批人则在女王的率领下骑马从侧面绕了过来。
真正的激战开始了。
戴安娜清清楚楚地看到一颗子弹擦身而过,打伤了一个亚马逊女战士,她为之愤怒,捡起掉落地面的武器便冲了出去。
唐锋却在沙滩上缓缓地走着,表面看起来啥都没干,但其实,每一颗击中亚马逊女战士的子弹都会发生一点点偏移,原本足以致命的,都只能造成一定程度的皮肉伤。
其实,唐锋以直径四百米的念动力可以瞬间干掉这些德国兵,但没必要那样做,就应该让这些女人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不是她们所想的那样了,凭借先进的武器,每一个稍加训练的普通人都可以杀死她们。
战斗在持续,很多女战士伤而倒地,但只要及时救治,就不会死亡,被她们放倒的德国兵那就是绝无幸免了。
有一名德国兵在戴安娜背后举枪瞄准了她,戴安娜毫无察觉,女将军安提奥普急忙扑过去腾空而起,以自己的身体为戴安娜挡子弹。
“不!”
戴安娜转回头看到了这一幕,却来不及阻止。
当!
一把飞刀及时地射了过来,极其精准地挡住了子弹,安提奥普将军落地后毫发未伤。
戴安娜和安提奥普将军一起转头,便看到,唐锋又扔出第二把飞刀,把那名德国兵放倒在地。
安提奥普将军只是深深地看了唐锋一眼,没说什么便继续战斗,戴安娜却冲着她这辈子见到的第一个男人绽放出灿烂笑容。
“谢谢!”
她离得远,只以口型道了声谢。
唐锋摆摆手,走了几步,以相当骚包的姿势,脚背挑起一把步枪,看都不看,甩手一枪,又把另一个即将朝戴安娜放黑枪的家伙干掉了。
“他果然是个……不一样的男人。”
戴安娜刚刚已经亲手杀死了几个臭男人,当然就看得出来,唐老师这家伙和他们很不一样。
还有,他不臭,身上的味道……
很快,战斗结束,所有德国兵被除掉,希波吕忒女王匆匆检查过那些受伤女战士的伤势,确定了无一死亡,便转回头朝唐锋看去。
安提奥普将军也过来了,对女王说:“不可能都这么幸运,是他做的。”
以她俩的丰富经验当然是立即判断出来,武器足以致命,却没有击中任何一人的要害部位,这其中定然是有人动了手脚。
不是咱们,更不是死掉的这些,那就只剩了这个来历不明,到这会儿还在与戴安娜眉来眼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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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了?”于淑娴问道:“谁这么大胆敢扣押举人?”
小青却道:“也不定是人,说不定是什么妖怪之流!”
“不必猜测了,既然被困了,那我得出去找他去!”
张玄摇头道:“不然宁伯母一个人在家也得干着急!”
张玄又摇了一卦,确定了宁采臣的方位,
“离此地西北二百三十里,恩,的确是赶考的路线!”
张玄道:“你们在家等着,我即可出发,小青,你再告诉龙王一声,省的他干等!”
说着张玄便往凌空而起,往西北方向而去。
到了地方,张玄这才降下云层,却是个小小的村落。
张玄眉头一皱,这地方竟然有人敢绑架宁采臣?
莫非其中有什么奥妙?
当下张玄便进村一看,这村子不大,只有二十来户人家,也没有什么鬼怪气息。
“真是奇怪了,这里没有宁采臣的气息啊!莫非是在村外?”
张玄一邹眉头,便又去村外搜寻,只见村外良田座座,远处荒山老坟也是干干净净,没有鬼怪之流,只是寻常坟茔而已。
正当张玄奇怪之时,便见到又不少妇人去拜土地,嘴里还笑道:
“土地庙里的白狗大仙真的有用,曾翠喜拜了之后就怀孕了,我们也得去拜拜!”
“听说她梦中与一个俊朗神人相交,嘿嘿,不知道是那白狗大仙真的能幻化出美男模样来,每天对着那张丑脸,我真的受不了!”
一群妇人嘻嘻哈哈的去拜土地,言辞之中颇为大胆,看来都是老江湖了。
张玄心中诧异,这白狗大仙是怎么回事?
还是土地吗?
他怎么还管送子啊?
这不是抢了别人的饭碗了吗?
而且白狗能成为土地?倒是奇哉怪也!
当下张玄也跟着前去土地庙,一来看看这土地的怪异之处,二来也找土地问问话。
这土地庙不大,只是寻常一间房屋大小,庙里供奉这一只人身狗头的土地塑像。
下面一个案台,上面香火宝烛,瓜果点心一溜供奉。
庙外几个闲汉色眯眯的盯着跪拜的妇人们。
张玄笑道:“几位,这庙里怎么供着白狗啊?”
那些闲汉笑道:“公子是外乡人,不知道我们这的一桩趣事。”
当下这帮闲汉便把故事说了出来,张玄这才了然,原来是聊斋中犬尖的故事。
原来此地有一个商人家,商人出去经商经年不会,那妻子寂寞难耐便与家中白狗相交。
等商人回来晚上夫妻同床,那白狗竟然也要过来睡觉,还做出活塞动作。
那商人怒而打死白狗,休了妻子离家远去,而那妻子竟然收敛白狗,给它做坟立碑,之后这才离开此地。
白狗死后夜夜长嚎,惹得村人不得安稳睡觉,这才给它立庙供奉。
这白狗得了香火也安生下来,后来又传闻白狗显灵,从求财求平安,到现在求子求官,反正什么都保佑。
张玄这才恍然,想不到这白狗竟然活生生的被供奉成神,实在是奇妙无比,不知其中是何缘由。
不过我还得看看他是野神还是正神,再决定是否除掉他,张玄心中定下计划。
等人散的差不多之后,张玄这才一掐法诀:
“茅山正法,五方鬼神听我号令,土地公速来,急急如律令!”
等了一会,没有土地前来,
“恩,看来这白狗大仙是个野神,倒是可以除掉他!”
张玄喃喃自语,忽然这地上一股青烟,白狗大仙这才赶来。
“山下村土地见过上仙!”这白狗大仙拜道。
张玄见状心中疑惑,这白狗土地怎么现在才来?
但是来了就行,看来是接到了我的请神正法,应该是一位正神了。
既然是正神,便不好打杀,况且这白狗也没有为祸一方。
这白狗大仙虽然是个狗头人身,但是身后却还有一个尾巴,看着张玄尾巴直摇。
张玄道:“白狗大仙,我请你来是想请你找个人来,此人名叫宁采臣,是去赶考的举子,你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听到张玄的话,这白狗大仙道:
“却是不曾听过,想必是没有路过!”
张玄眼睛眯起来,这白狗大仙听到我的问话,尾巴也不摇了,显然是没说实话。
“你不用笔查一下进出的人吗?”
张玄皱眉道:“还是你没说实话,想看看能不能糊弄过去?”
说着张玄手指一撮,便有雷光闪烁。
那白狗大仙见了“嗷呜”一叫,撒开脚丫边跑。
张玄也不去追,只是再次捻这法诀,请土地过来。
那白狗大仙只觉得身形不自觉的被召唤到张玄身边,当下一发狠,便扔出了一些东西。
没了负担,这白狗大仙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哐当~”
只见一个包袱落地,被张玄请土地召唤出来,
“这白狗大仙,竟然连土地的一套装备都不要了!看来真的是有问题~”
张玄拿起包袱一看,里面地图一份,毛笔一根,还有个官印。
这请神正法请的就是这官印。
“上面一股狗臭味~”
张玄皱眉不已,用招来清水洗过这才收了起来。
来到土地庙里,却见到土地塑像上没有半点灵气,看来是逃走了。
当下便在土地庙中搜寻一番,没有什么收获,又去了郊外,寻找到了那白狗的坟墓。
张玄对着墓碑就要打下去,那白狗大仙急忙飘出来跪在张玄身前。
“上仙饶命啊!”
这白狗夹着尾巴道:“宁采臣被我关起来了,我没有害他性命啊~”
“这我知道,不然一见面我就打死你了~”
张玄冷冷道:“还不在前面带路?!”
白狗哪敢不从,当下带着张玄来到一个破院子,里面野狗一群,臭气熏天。
最里面关着一个书生,正是宁采臣。
听到有人前来宁采臣大叫这躲在桌子底下道:
“我不想再去找陪女人了,你放过我吧,我不要给人做种啊!”
张玄心道看来宁采臣这短时间配了不少次啊,不知道以后对女色还有没有兴趣啊,他家可就他一个独苗啊!
“嘿嘿,我今天来是放你走的~”白狗谄媚笑道。
“宁兄好久不见啊!”
张玄笑道:“没想到你在此地夜夜风流,实在是羡煞旁人啊!”
“啊,张兄~!”
宁采臣听到张玄的声音这才探出脑袋来,当即大喜道:
“张兄,真的是你啊~!这段时间我过得好苦啊~~~呜呜呜呜~~”
小蝌蚪是怎么形成的小视频
封魔大阵可以让海拉无所遁形,但想要抓捕她,还得唐锋亲自动手。
当年,奥丁囚禁她时也是这样,先利用众多女武神的生命提前消耗了她的力量,后面才是亲自出马。
呼……
最大幅度的世界之力和神威加持部释放出来,无形的镇压之力笼罩过去。
海拉身子一僵,刚要释放出去的能量攻击被硬生生压迫回来,在她身边挤成了一个无比怪异的黑色圆球。
如此坚硬的物质,在念动力的压迫下都变得像面团一样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海拉抬头仰视着高空中的那个男人,目光中除了愤怒和不甘,还藏着隐隐的惊惧。
这个男人真的太强悍了,并还有层出不穷的各种诡异手段,比巅峰时期的奥丁更为可怕。
“因为我收了钱!”
唐锋以心灵话语瞬间传音“拿了钱就要办事,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另外我还知道,在你彻底稳定了阿斯加德之后,下一个就会拿地球开刀,因为地球对奥丁来说有特殊意义,他选择了那里走完人生中的最后一程。”
还有一个原因有可能是,地球上生灵众多,光是人类就有几十亿,若都扩充到她的亡灵军团之中,那将是何等规模?
即便凡人变成的亡灵战士战斗力较弱,但只凭数量,也能堆死九界的其他星球,她的军团规模肯定会越滚越大。
海拉无法反驳,确实被唐锋说中了她的计划,狂傲的性格也不可能让她像某人那样厚颜无耻,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便只能回答“何必在意那些凡人,他们的生死与你有什么关系?”
讲话时,她也在竭力反抗,但以往那些犀利强横的攻击手段,此刻连十米范围都放不出去。
“因为我胆子小,懂得敬畏,懂得害怕。”
唐锋笑了笑,心念回道“不像你,傻大胆儿,根本不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喀哧!
念力大手用力一捏,环绕在海拉周遭的黑色晶体尽皆粉碎,她的身体也随之变形,下半身变得又长又细,好像所有肉肉都被挤去了上半身,尤其是胸前那两大团,一下子膨胀了起来。
哦呦喂,我滴天……
唐锋忍不住笑了大姐,你是充气的吗?
这就是她的不死之身,捏成这样都不会挂掉。
唐锋当然也不可能弄死她,因为现在‘杀’了她,就等于被她逃掉了,她又会在阿斯加德的其他位置复活过来。
“啊……”
海拉发出刺耳尖叫,承受如此羞辱,让她顿时疯狂,黑色晶体重新聚合,变得跟刺猬一样,企图扎破围绕周身的念动力。
但下一秒,黑色晶体蜿蜒而动,变成了一条巨蟒,反倒把她自己紧紧地缠绕了起来。
“你怎么能……”
海拉一脸惊骇,完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反过来操控自己的力量。
“因为你的每一次抵抗,都是在加深我对你的了解。”
唐锋的物质操控能力,已经把海拉的力量属性摸透了,现在就到了彻底收网的时刻。
嗡……
几千名修真者一起催动封魔大阵,配合唐锋,实施镇压效力,巨蟒一般的黑色晶体再度变化,变成一具半透明的水晶石棺,把她封闭在内。
海拉如同琥珀中的昆虫,被死死地封闭住了,并且是她自己释放出来的能量晶体。
居然被自己的力量囚禁了起来?
海拉无法挣脱,也不知道该如何挣脱,这是一种从里到外的禁锢,比当年奥丁的镇压方式更为彻底。
“怎么会这样?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刻还是运转的,只剩了她的思维意识。
唐锋缓缓地飘飞过去,手掌探入黑色水晶,就像探入了液体之中,随后便按住了海拉的额头。
“抓你还真不容易。”
唐锋通过手掌传递精神话语“能动用的,我都用上了,就差脱衣服摆造型施展美男计了……但你不一定喜欢我这样的。”
“放过我……”
海拉意识到最为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以她那狂傲无边的性情都是忍不住求饶,因为那很可能,比真正的死亡,比永恒的泯灭还要可怕。
“别害怕,你不会死,这仅仅是一次调任。”
唐锋温和回道“我的世界,同样需要一个掌管冥界的神灵,否则,亡者的灵魂将无处可去。这方面你很有经验不是嘛,所以在这个位面,你只是卸任了而已。”
什么意思?
海拉没听明白,接着便发出无声的,却无比痛苦的惨叫。
唐锋在她的额头上用力一抓,像是把某种东西活生生地扯了出来,这种感觉,让海拉痛不欲生,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痛苦过,比征战岁月里经受过的所有伤痛加起来还要恐怖。
“不!”
海拉大声嘶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沉沦在深渊地狱里遭受无边折磨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不好意思,第一次都会有点疼,尤其是女方。”
唐锋龇牙咧嘴的,看起来也不好受,不仅仅是第一次非常生疏的缘故,也是因为这种事干得早了一点,或许超出了自己目前的能力。
但已经做了,咬着牙也得完成,痛过了,就应该是快乐了吧?
这个过程相当复杂,唐锋要感知到那些无形无影的力量元素,再把它们抽取出来,剥离出来,凝变成一种实质化的东西神格!
短短的几分钟,意念之身却在监狱里闪电般的演练了几百次,上千次,唐锋的本体才能在这种现学现卖的经验积累中,把这件事真正完成。
等到海拉再无声息,彻底晕厥过去,唐锋长长的呼了口气,把她的身体收入监狱,黑水晶棺材里只剩了一个人形的空洞,再就是唐锋掌心里一枚散发着微弱光华的黑色晶体。
这枚菱形晶体,就是唐锋以创造之力凝聚而成的神格,代表了海拉作为死亡女神所拥有的资格,力量,以及与阿斯加德的紧密联系。
她的身体和灵魂都被收进监狱了,剩下的就是这些。
“还真的做到了呢。”
唐锋稍稍地缓了口气,却不敢把这枚神格从黑水晶棺材里取出来,因为它的状态很不稳定,一旦暴露出来,很可能就会自然消散,与阿斯加德这座神域之都融合到一起。
唐锋心念一动,又把吉赛尔从监狱里放了出来,并神情凝重地问“亲爱的,你真的考虑好了?”
“是的,我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
吉赛尔却是面带微笑,神色轻松地点头“我很乐意,与它建立你说的那种难以分割的关联。让我来吧,亲爱的,你知道的,我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