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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家户户都有山坡,谁家的也没有产生多少效益。有的山上土质好的还能种点庄稼,然而大多都是荒废着,何况老高走了,更没人打理了。所以,突然有了挣钱的机会,老高媳妇能不动心吗?不嘲笑梁惠凯是个傻子就不错了,想想问道:“买它干什么呀?”

   “也知道,我们开矿的平时没什么事干,如果要卖给我呢,我就多养点鸡,或者再养点别的。”梁惠凯觉得自己的话没什么说服力,又违心的说道:“其实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东野小雨埋在哪儿,我不想让人打扰她。”

   说着话,梁惠凯暗自惭愧,对不起,小雨姐,我打着的名号说事了,请求就原谅我吧。谁知,老高媳妇听了梁惠凯的话,诡异一笑说道:“告诉婶子,那个女人是不是和有关系呀?”

   真八卦!不过这句话又捅到了梁惠凯的痛处,不由的叹了口气,说道:“婶呀,这话就别说了,逝者为大,她已经走了,咱们说这话不太好。不过呢,我们确实关系不错,还是合作伙伴,行行好,把的坡卖给我,我会感激一辈子的。”

   老高媳妇说道:“人都没了,还这么处处想着她,都让我感动了。好吧!二十万怎么样?”梁惠凯惊道:“婶子,可真会挣钱!我要真的花这么大的价码买下来,别人是不是会说我是冤大头啊?”老高媳妇嘿嘿一乐,说道:“那我卖少了也没意思,说是不?”

   其实多多少少和梁惠凯没关系,但是给金宏泰办事,他就想办得漂漂亮亮的,说道:“真敢要!我也服了!想,卖给我能得到实惠,放着能干什么?它又不能给产生经济效益,说对不?还是钱到手上好啊。我就实说吧,我的心里价位五万,行不行?我给的已经够高的了,若是不同意,我只能去看看别人的山了。”

   这还能让煮熟的**飞了?老高媳妇说道:“不是说买山的目的是不愿意让人打扰东野小雨吗?”梁惠凯说:“我可以迁走啊,白挣一千五,我也不跟要了。”

   一听梁惠凯要去看别人的山坡,老高媳妇马上服软了,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说道:“我也就是看着重情义,不然说什么我也不卖。行,这次婶子依,五万!”

   还以为她要涨点呢,没想到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梁惠凯装模作样的说道:“要不咱们都再想想,谁也别后悔了。”老高媳妇马上说道:“这孩子,婶子是出尔反尔的人吗?”梁惠凯一乐说道:“误会了,婶子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我是担心我自己一会儿一个想法。既然决定了,咱们就抓紧办。”

   说的是买,实际上是土地转让。农村土地买卖是被严格禁止的,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侵占、买卖,或者以其他形式非法转让土地。土地的所有权不是个人的,而是公有的,因此土地不能买卖,可以依法转让,但是要经过村委会的同意。

   所以,梁惠凯借机又把金宏泰搬了出来,说道:“婶子,土地买卖还得经过们村委会同意,咱俩找他们估计又是麻烦事,免不得吃吃喝喝,甚至阻碍。跟他们关系好吗?”老高媳妇说:“我和他们关系好什么呀?平时都不怎么来往。如果是要请客送礼的,这钱我可不出,还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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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惠凯说道:“我跟人家更不熟,恐怕请客送礼都麻烦。要不这样,我把我们金总请出来,让他出面帮咱们弄行不行?”老公媳妇说道:“好哇,金总的面子肯定大,只要不让我掏钱就行。”

   这事儿要速战速决,以防夜长梦多。梁惠凯马上给金宏泰打电话,把他喊了回来。不过,即便是把金宏泰搬出来,村里的领导也要拿捏着。

   村支书叫朱大伟,说道:“这事儿还真有点儿麻烦,关键是这个小伙子也不是咱们当地人呀。土地转让有规定,一般情况下仅限于集体内的村民使用,外人是不准转让的。”

   梁惠凯马上说道:“要不这样,转到我们金总的名头上,以他的名义来买不就省事了吗?”朱大伟吸溜一下没说话。金宏泰笑眯眯的对朱大伟说:“怎么样?虽然我不是的村民,但是挨着我的矿,就以我矿山的名义买下来。”朱大伟说道:“净给我出难题!”

   金宏泰哈哈一笑,也不管他说什么,重新签了一份转让合同,说道:“俩交易吧,剩下的事儿我给们办。”梁惠凯拿出五万块钱给了老高媳妇,两人开开心心的走了。

   土地的使用权拿过来了,但是也不能马上就要办理各种资质呀,那显得有点太欺负人了,还得做些掩人耳目的事儿。所以,梁惠凯打算去农贸市场买几百只小鸡仔。

   刚过了元宵节,农贸市场还比较清闲。卖小鸡的只有一家,也没啥好讲的,一只三块钱包圆了。把小鸡装到车上,发现路边有个老太太在卖小狗,无意识的看了一眼,一只小狗正朝他看来。那小狗大大的双耳直立着,蓝黑的眼睛透着机灵,梁惠凯一眼就喜欢上了。

   山上的动物多,养了小鸡儿要有狗看着。再说这两只狗看着就喜人,于是问道:“大妈,您的小狗多少钱呢?”老太太说:“一只一百。我这可是长毛狼犬,要不是家里养不起了,我还舍不得卖呢。”梁惠凯也没讲价,掏了100块钱抱了两只小狗就走了。

   梁惠凯这是给自己找了活儿,买回来小鸡小狗,就要照看呀。小鸡要放养,在金矿旁边找了一处背风向阳的平地,用油毡、帆布及茅草等借势搭成坐北朝南的简易鸡舍。

   好在山上工人多,买回来材料很快就搭好了。然后利用树木用隔网拦起来,里边又搭起一顶的临时荫棚,供鸡防风避雨和白天盛料盛水。最后又在鸡舍旁建了狗窝,整整忙活了一个星期,这才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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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里之外的半空之中,红袍猎猎的山本千耀灵力开,拼命逃窜!

   此时的他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一心只想着逃离夜凡,越远越好!

   他一边不断急速前冲一边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看夜凡有没有追上来!

   见夜凡依然站在船首,山本千耀心中狂喜。

   他的这条命今日算是保住了!

   以他现在的身法速度,到达东瀛海岸最多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只要到了东瀛地界,他的安便不再是问题了!

   因为他的师父会提前感知到他的灵压,及时出现在岸边!

   到那时,夜凡就算是想对自己发难,也没有机会了!

   山本千耀心中想道。

   可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以夜凡的身法速度,就算他山本千耀身在数百里之外,夜凡仍然可以在一瞬间顷刻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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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要说此时的夜凡已经今非昔比,身兼玄天秘要、傲月天章,两大天劫之力!

   刷……

   眨眼之间,山本千耀化作的红色虚影已然冲出了十余里之外!

   而夜凡,却依然站在船首,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看着不断远去的山本千耀。

   眼前的场景让站在船尾处的六名白衣忍者面带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山本千耀都已经飞出去十余里了,而夜凡却始终没有出手。

   看得出来,夜凡不远千里地来找山本千耀,绝不是来依依惜别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至于山本千耀哪里得罪了夜凡,他们不得而知。

   他们只知道,不管是谁得罪了夜凡,下场都很惨,非常地惨。

   其实他们想错了。

   夜凡不是不出手,而是在等一个时机。

   他要在山本千耀满心欢喜、觉得已然摆脱自己的一瞬间,对其出手!

   在对手充满希望的时候,瞬间让其彻底绝望,那种打击效果,最能让对手心理崩溃!

   而夜凡,就准备这么做!

   他要让山本千耀身心受创,彻底绝望!

   刷……

   山本千耀的身形已然冲出了三十余里!

   “哈哈哈……哈哈哈……”

   见夜凡没有追上来,急速前冲的山本千耀放声大笑起来。

   看来这家伙比较有自知之明,知道此处已经接近东瀛地界,不敢对自己贸然动手。

   他一定是在忌惮自己的师父。

   山本千耀心中想道。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开怀大笑了。

   山本千耀的放声大笑清清楚楚地飘进了夜凡的耳朵里。

   站在船首之上的他双眼一眯,嘴角一弯,脸上露出了一抹邪笑。

   嗡……

   夜凡的双目闪过一丝血芒!

   但见他右手一抬,五指瞬间曲指成爪,对着山本千耀远去的方向隔空一伸!

   刷……

   一道胳膊粗细的猩红锁链从夜凡的掌心之中暴射而出,直奔半空而去!

   猩红锁链红芒夺目,光华射眼,鲜血浸染一般!

   其速度之快,如光似电!

   嚓……

   猩红锁链不断地从夜凡掌心内喷涌而出,连绵不绝!

   锁链!

   又是锁链!

   见夜凡释放猩红锁链,六名白衣忍者瞬间脸色大变!

   每当夜凡动用这光芒锁链之时,对方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看来这一次,山本千耀是必死无疑了。

   几名忍者心中想道。

   数十里开外的半空之中,一身红袍的山本千耀正在为自己的安然逃离而暗自庆幸,沾沾自喜,丝毫不知道此时在他身后,长达三十余里的猩红锁链已然破空而来,转瞬即至!

   噗……

   就在山本千耀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安之时,血芒璀璨、如长蛇在空的猩红锁链瞬间从其右肩肩胛骨一穿而过!

   但见血花四溅,皮开肉绽,山本千耀的整个右肩被猩红锁链直接贯穿!

   “嗷……”

   山本千耀发出一声凄声惨叫,声音响彻半空!

   刷……

   在穿过山本千耀的右肩肩胛骨之后,猩红锁链速度不减!

   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直接调头,朝着山本千耀的左肩而来!

   噗……

   一声闷响之后,猩红锁链将山本千耀的左肩肩胛骨也直接贯穿!

   “嗷……”

   山本千耀吃痛之下,发出了第二声惨叫!

   但见他身形一晃,直接大头朝下,栽向海面!

   扑通……

   片刻过后,山本千耀一头扎到了冰冷的海水之中!

   从夜凡出招到山本千耀坠海,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

   见山本千耀坠落海中,夜凡嘴角一弯,直接催动灵力!

   哗啦啦……

   长达三十多里的猩红锁链开始逐渐收回夜凡掌中!

   夜凡这么一收锁链,可苦了山本千耀。

   但见大海之上,被猩红锁链贯穿双肩的他哀嚎不止,扑腾翻滚,时而沉入海中,时而冒头而出,起起伏伏,时隐时现!

   在其身后,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几条鲨鱼被山本千耀的血腥味所吸引,紧跟其后!

   只见几尾巨大的背鳍劈波斩浪,疯狂直追!

   六名忍者见此情形,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要论折磨手段,他们这些忍者个个都是用刑高手。

   只要落到他们手中,嘴再严的人也得乖乖开口。

   但是和眼前的夜凡一比,他们的那点手段简直就是不堪一提!

   哀嚎声中,在海中翻滚不止的山本千耀被夜凡的猩红锁链直接拖到了船前。

   此时的他锁链穿肩,浑身是血,头发湿漉漉的贴在毫无血色的脸上,狼狈至极!

   这哪里还是一个高手,完就是一只可怜兮兮、失魂落魄的丧家之犬!

   哗……

   在冲到距离夜凡不到三十丈远的海域时,几条鲨鱼瞬间调转方向,落荒而逃。

   它们感受到了从夜凡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

   论直觉,它们比人类灵敏的多。

   “怎么,不跑了?”手握猩红锁链的夜凡哗啦一抖锁链,开口问浸泡在冰冷海水中的山本千耀。

   “不……不敢了……阿……阿嚏……”

   面无血色的山本千耀哆哆嗦嗦地回答着夜凡,顺便还打了一个喷嚏,既狼狈之至又可笑之极。

   “我问你,你对红姬做了些什么?”

   夜凡低头看向山本千耀,面无表情地问道。

   海水中的山本千耀一哆嗦,没敢说话。

   哗啦!

   见山本千耀闭口不言,夜凡将手中的猩红锁链轻轻一扯。

   “嗷……”

   夜凡这么一扯锁链,山本千耀顿时像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说。”夜凡冷声说道。

   “我……我打了她……”

   山本千耀避重就轻地回答了夜凡。

   “光是打了她这么简单?”夜凡接着问道。

   “我……我还……还……”

   山本千耀结结巴巴地不想说。

   “还做什么了?”夜凡追问。

   “还……还毁了……毁了她的……容……”山本千耀小声回答道。

   夜凡听后,一双眼睛眯了起来。

   听山本千耀这么一说,站在船尾的六名忍者立即明白了。

   难怪夜凡会发这么大的火,原来这山本千耀毁了上月红姬的容!

   这个家伙真的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对于上月红姬和夜凡的关系,战船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们二人的关系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幽冥鬼众一战,让所有人看清了二人的真挚情感!

   这个山本千耀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动夜凡的女人,而且还毁了人家的容!

   这一次,山本千耀不死才怪。

   几名忍者为山本千耀的结局下了定论。

   见夜凡的眼神锋利如刀,山本千耀打了一个寒噤,低头不吭声。

   “跟我走吧,我回去好好招待招待你。”

   夜凡口中说着,身形瞬间腾空而起,直上云霄!

   哗啦!

   浸泡在海水之中的山本千耀被手握锁链的夜凡直接提起,飞向半空!

   “嗷……”

   山本千耀发出了一声惨叫!

   惨叫声中,夜凡拖着在空中悠来荡去的山本千耀,向着东海的方向飞掠而去!

   “不知道夜先生会怎么折磨这个家伙。”

   看着逐渐消失在天边的夜凡,船上的一名白衣忍者自言自语地说道。

   “相信我,那个场面还是不要看为好,会做噩梦的。”

   另一名忍者回答道。

   “我敢打赌,他死的一定很惨,甚至可能比当初的仁川大熊还要惨。”一名年轻的忍者说道。

   “以后我们对上月小姐说话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有丝毫怠慢,否则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一名中年忍者提醒众人道。

   “不知道夜先生以后会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一位脸蒙面纱的白衣忍者一脸凝重地说道。

   “我宁可刨腹自尽,也不想死在夜先生手上。”最后一位忍者喃喃说道……

   “他们回来了。”

   宽大舒适的卧舱之内,站在松本武吉身后的白衣人将眼一睁,开口对松本武吉说道。

   “谁回来了?”蒲团上的松本武吉一边吃着稻米粥一边头也不抬地问白衣人。

   今天是三日假期的最后期限,众高手正不断地返回东海。

   松本武吉不知道白衣人说的是谁。

   “夜凡,山本千耀。”白衣人回答道。

   听白衣人这么一说,松本武吉手中的瓷勺立即停在了嘴边。

   “山本千耀也回来了?”他转过头来,皱眉问白衣人。

   “是。”白衣人答道。

   “这么说来,他还活着?”松本武吉将瓷勺放回粥碗,面带惊异地自言自语道。

   “半死不活。”白衣人平静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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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掌柜的眼见不妙,大喝一声:“兄弟们抄家伙,上门板!”说着他已经抢起了一根哨棒。

   伙计们一起操起棍子,拼命的往外打去――他们即是伙计又是打手,打架的经验堪称丰富,这会大伙都知道是遇到了极大的危机,一个个都抖擞精神的,棍子往外乱打,驱赶着人群。

   百姓们更加怒不可遏,他们似乎已忘了为什么到这儿来,多日来的愤怒与愁苦像山洪一样爆发了。被打倒的人爬了起来,不顾被棍子打得头破血流,拼了命的冲上去,用手握住棍子与伙计们对打起来。已被饿得面黄肌瘦,奄奄一息人脉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连着打倒了好几个伙计。

   伙计们一倒下去,立刻就被淹没在人群中,被人拳打脚踢,惨叫声很快就淹没在人群的狂吼声中。

   刘掌柜眼见着自己的伙计一个个被打倒,手下人步步后退,外面聚集的人愈来愈多,他心中惊慌万分,知道今天是惹了众怒。

   要在过去,他早就好好不吃眼前亏了跑路了,但是这里有他好不容易打下的一份家业。光后面的米库里就囤着七八百石米,还有一千多两银子和许多细软。自己一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牙一咬,从柜台下面的暗格里抽出一柄缅刀来,大声喊道:“兄弟们,亮青子!并肩子上――”

   话音未落,人群中忽然投出几个石灰包来,刘掌柜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店堂里顿时白灰弥漫,被石灰砸中的伙计们再也顾不得什么“真家伙”了,捂着脸嚎叫着。跌跌撞撞的往后就跑。

   骚动起来的人流如同破堤之水,瞬间就冲破了米店的大门,人群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涌了进去。有人拿着棍棒追打狼狈而逃的伙计,有人把米囤子推倒,拿着口袋装米,白花花的米一囤一囤被推倒在地,白色的米如水一般流淌着。人们扑进这白色的“米河”里,尽情的捞着。有人带着布袋,也有直接脱下衣服来包。内圈的人在抢米,外面的人拼命的往里面勇。一个壮小伙子直接杠起一石米的草袋就往外跑。

   其中有些人却并不抢米,带着人直接冲向后院去截刘掌柜,另几个直接砸开钱箱。麻利的把钱箱里的银子铜钱倒在预先准备好的麻袋里。有靠近了想趁乱分一杯羹的。立刻就被打出去。

   郝元既不理会钱柜又不要米,他三步并作两步跳上了柜台,大声的喊道:“乡亲们,大家要不要乱,一个个的拿,不要白白糟蹋了!这里的米都是我们老百姓的!”

   他的声音很大,十分洪亮。即使在这乱哄哄的环境下也瞬间压倒了店堂内的噪音。店里店外的百姓们一时间都停止了骚动,把目光投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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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有得是米。后面米库里还有更多的!不要把米都糟蹋了!外面没有饭吃的穷人还有很多。大家取了米之后出去告诉附近的人,都来拿!这都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

   下面顿时响起了一片叫好声。郝元跳下柜台。急匆匆的往后面去。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个米铺伙计的,有的还在哼哼,有的已经挺直了不动了。

   刘掌柜满脸白灰,被人按倒在廊檐下面,发出不甘心的嘶吼声,脸上已经被打出了血。手上身上血淋淋了的。

   “说出了没有?”

   “招了。”其中一个小伙子轻蔑的笑了,“刘掌柜还自称打杀不怕的滚刀肉,五根手指没割完就什么都说了。”

   说着已经有几个人从后面屋子里搬出几个小箱子来,沉甸甸的不问可知都是钱财。

   “送刘掌柜上路。”郝元吩咐道,“不要见血!”

   话音刚落,站在刘掌柜身后的一个壮汉挥起棍子就在他后脑上重重一击,刘掌柜连叫都没叫出来,便口鼻流血的软了下去。

   “铺子里的米不去管他,现在大伙占住米库门口,不许人随便拿米,排队按人头米!不管大人小孩,来得都给一斗!”郝元吩咐道。

   外面,得到消息的百姓们蜂拥而来,镇上虽有七八个在衙门里“帮闲”的“差人”,但是他们平日里欺负老百姓在行,真要出去面对暴民是不成的,眼见着闹出“民变”来,别说出来维持秩序,连面都不敢露,只有几个人一路狂奔到临安县里去报官了。

   镇上和邻近村子的百姓们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带着箩筐米袋前来,郝元带着人在米库前按人头发米,不到半天功夫,米铺里的米就被分发一空

   临安县接到消息,县令火速派典史带着马步快前往弹压,没想到半路上却发觉桥被人烧了。只得绕道而行。等他们抵达的时候,整个米店已经被打砸一空,除了抓住几个在空荡荡的店堂里徘徊,冀图再找到点什么的倒霉蛋之外,什么也没剩下――连簸箩、筐子、芦席,乃至排门板都没剩下,全被抢劫一空。

   抢米就和吃大户一样,在灾荒频繁的年景里并不稀罕,只是这次还死了好几个人,临安县不敢怠慢,赶紧将情况上报。

   然而,米骚动就好像瘟疫一般,在整个浙北地区传播开。

   此时的浙北数府,百姓的的不满情绪早已犹如浇满了油的干柴。东关镇抢米行动,无疑等于在上面点着了火。接下来十多天里,浙北杭州、湖州、嘉兴三府下属各县和南直隶的苏州府的吴江等地百姓先后暴动,捣毁或抢光了二百多家米店。整个江南地区都为之震动。

   招商局运往辽东的船只早在七月底已经:吴芝香如约运来了三万石大米。令赵引弓对他刮目相看。这一日,他特意在上海总号里宴请他,名义上是和他结算账款,实际上有进一步试探他合作的意向。

   酒菜,自然全是吴芝香最爱的“澳洲风味”和广东口味,其中也少不了一味梧州名菜“纸包鸡”――当然这会纸包鸡在梧州还并不存在。让这位在江南盘桓半年多的吴少爷胃口的大开。

   酒至半酣,赵引弓便问起他货款如何结算。是一起打一张票子给他,还是分几张票子打。

   “我这里有张单子,”吴芝香从怀里摸出来张纸来,上面写着好些个某某堂的“堂号”,每个“堂号”下面是用苏州码子写得不同的数字。有少到三百的也有一万的。

   赵引弓知道这一定是参与此次倒卖漕粮的户部官员的名单。粗粗一看,大约有二十几个人。银子多得,大约是户部的堂上官,少得,至少也是清江浦的一个仓大使之类的官儿。

   “好,是打成德隆的票子还是……”

   “全部打成德隆的票子。德隆的票子精致好看――比山西屋子的烂纸强多了。”吴芝香办成了“大事”,心情十分愉快,“另外再备一千两现银。”

   “好。”赵引弓当即唤来一名专门办理钱款财务的师爷,按照名单逐一开票。然后又命人提了一千两银子装在箱子里一起拿过来。

   票子全部开出来,再加上现银也只有五万两,赵引弓有些不解,问道:

   “余下的银子怎么说?是我准备现银还是……”

   “余下的银子,算我的本钱。”吴芝香笑道,“招商局算我一股。”

   赵引弓点头:“好说!只是令尊那边……”

   “不要紧。”吴芝香摇头道,“此事我做得了主。”他开玩笑一般的说道:“紫字号的股如今是入不了了,招商局让我入一股总是应有之意了吧。”

   赵引弓干笑几声,并不接话。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于吴芝香这样长期和广州站打交道的人来说不会是什么秘密,但是这么当面说出来未免太过冒失。

   不过对方要入股倒是可以接纳――现在招商局银根很紧,少付一万两的款子亦是好事。当下表示愿意接纳入股。

   吴芝香心情大好,他又多喝了几杯,说话不免不够谨慎起来了。笑着道:

   “说起来,赵兄这次能筹到这许多粮食,也要感谢某位大佬。”

   赵引弓心里一动,知道这必然是这酒话里很可能包含着某些重要的讯息在内,因而他并不多言,只是摸摸的含笑饮酒。

   吴芝香果然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出了许多事情,原来这批粮食购销进行的如此顺利,不仅仅是因为有户部和漕运官员在中分肥的缘故,连南京布政司衙门也有牵扯――招商局正在设法够米的事情,就是南京的布政司衙门里的人专门透露给他们的。

   “否则兄弟我又不是诸葛亮,如何能料事如神到您老兄要收购如此之多的米?”

   赵引弓暗暗心惊:这简直是吃了原告吃被告的节奏!一边卡着脖子不给米非要给折色,一边让人出头联络高价出货黑市米……这帮子官儿敛财的手段倒真是狠辣!

   不用说,吴芝香运来得米当中恐怕相当部分还是来自南京的藩库――那些原本应该拨给关宁的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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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之间,什么活物也看不见,只有他们一行人穿行于雪沟之中,随着地势越来越高,这雪沟呈螺旋状往中心弯曲,众人一路顺着这些虞朝石刻雕像而行,越看越是惊心,这些雕像虽然雕刻得简单粗犷,但规模宏大,越往里深处,出现的雕像越巨大。

   最后众人发觉这雪沟绕了一个圆圈,一尊尊的巨岩祖先雕像顺着这山体排形成了一个圆圈,在这圆圈中心处,有一座高达数百米的冰川,众人原本没有在意,类似这些高矮不等的冰川到处都有,如一尊尊的巨剑,拔地而起,直指天空,矮的不过数十米,高得得有数百上千米,这是雪山常有景象,并不稀奇。

   当众人顺着雪沟绕成的圆圈走到了尽头。。出现在了这座高达数百米的冰川背面时,才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明白了麻扎尊者话里的意思。

   在这冰川背面,被挖空了小半,里面露出隐隐泛着红色的岩体,这岩体表面,雕塑着一尊巨像。

   这巨像与四周那些依山体巨岩雕刻出来的粗犷简单的雕像不同,这尊雕像不只庞大得多,至少高达两三百米,也雕像得精细了很多。

   这尊雕像十分古怪,虽然它雕像得最是精细,也最是高达,却没有头颅。

   高达两三百米的无头雕像,静静的耸立中心,背后披盖着厚厚的冰川,众人要不是绕了过来,根本无法发现这冰川背后,别有洞天。

   无头雕像表面,同样覆盖着一层透明的冰体。 。耸立于这雪沟尽头中心,显得说不出来的伟岸、怪异,又有几分神秘。

   众人都被这无头雕像的气势震住了,半晌肖凌才深深吸了口气,突然道:“其它的雕像以它为中心,正好绕了一个圈,看起来就像众星拱月一样,不知道这只是巧合,还是当年的虞朝先民雕塑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

   于婷婷颔首道:“我看不是巧合,应该是有意为之,看来这雕刻得最精细的无头雕像,就是这片雕像群的核心。”

   周克胜看着麻扎尊者,道:“尊者,你刚刚所指的雕像就是它吧?你认为它是雪山神巴颜拉贡的化身?”

   麻扎尊者点头道:“有这样的说法。死神钓者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传说中的雪山神,就是一尊无头的巨人,当它显化神迹的时候,就会行走于群山之间,巡视着他的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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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艳拿着摄像机,对着这些雕像拍摄了一会,听得麻扎尊者的话后,接口朗声道:“要说到神话,我倒是知道神话传说中最著名的一个没有脑袋的神。”

   肖凌微笑道:“艳姐说的是刑天吧?”

   心想“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的诗句这么有名,要提到上古神话中没有脑袋的神灵,没有谁比刑天更出名了。

   庞艳对着肖凌爽朗一笑道:“你倒是聪明。”

   汪雷沉吟道:“先秦古书记载,刑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于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眼前这无头巨人,不会真的就是指上古神话中的刑天神吧?李老,你怎么看?”…,

   一边说一边看向李志宝,心想对于古代文化的研究,在场的没有人比李志宝更熟悉。

   李志宝摇摇头,仔细观察良久,也不能有定论。

   一直默默守在一边,随时观察四周动静的孙涛突然道:“起风了。”

   这玉龙雪沟里一直很平静,无风无雪,天色还算晴朗,此刻突然刮起了一阵风,这风来得古怪,吹起了地面上的一些积雪,朝着众人打了过来。

   “大家小心!”孙涛立刻端起了手里的冲锋枪,大声警示众人,以防这突然袭来的风雪中会有其它危险隐藏其中。

   其它人纷纷朝着四周看去,连着往后退去,发觉这只是一阵突然而起的风雪,其中并无隐藏什么猛兽之类的危险。

   此时众人已经走到了玉龙雪沟的尽头。。绕了一个圆圈之后,就能看到两座高耸立着的冰川之中露出一个宽约二三十米的缺口,根据麻扎尊者的指示,从这缺口出去,就走出了玉龙雪沟,真正踏入六大圣山包围着的神圣之地。

   一直以来,这里都是人类禁地,在当地的传说中被视为了雪山神的天国,这么多年,也许只有麻扎尊者曾经冒险进入过,带出一些绘制着重瞳的古物,而他念念不忘的天国,却从未显现过。

   刚刚这一阵突然而起的风雪就是从这缺口涌了进来,众人接近缺口,这才发觉雪沟之中与缺口之外简直如同两个世界。

   雪沟之中。 。还算平静,抬头看向天空,天空晴朗,而这两座冰川缺口外,却是阴云密布,风雪呼啸,鹅毛大雪漫空飞舞,简直一片地狱景象。

   如此异相,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肖凌不能理解这种异相,胡胜哲看了他一眼道:“这很好理解,因为玉龙雪沟形成了一个圆弧状,加上处于卡博瓦雪山和底斯特雪山之间,正好挡住了从北面吹过

   来的风雪,令这里形成了这比较罕见的玉龙拱珠的绝佳地势,看来上古时期的虞朝先民,也懂得一些风水地势。”

   听胡胜哲解释,肖凌若有所悟。

   麻扎尊者缓缓道:“这是因为有雪山神雕像的庇护。死神钓者记得看了收藏本站哦,这里更新真的快。风雪不能侵入。”

   他嘴里的雪山神像雕,正是指冰川之下那尊高达两三百米高的巨型无头雕像。

   显然在他眼里,这雪沟深处风平浪尽,因为雪山神的庇护。

   胡胜哲也懒得和麻扎尊者辩解,只是笑了笑。

   周克胜皱起眉头,看着迎面冰川缺口外面呼啸而过的风雪,看着飓风卷起地上积雪,形成了一条巨大翻滚着的雪龙,从远方掠过,看起来触目惊心。

   众人虽然经历了不知多少大风大浪,但目睹着缺口外面的险恶天气,依旧心有余悸,提不起冲进去的勇气。

   “看来咱们只能在这里先休息一阵子,等风雪停了再说。”周克胜考虑了一会,决定众人暂时在这雪沟里休息,等外面风雪小了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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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像这个语言翻译仪器,我们只需要收集你们使用的语言,输入进去,之后就能自动翻译成为你们的语言,如此强大的科技,你们拥有吗?”

   白袍老者很是得意的炫耀着他们的科技和武力的强大。

   肖凌微微皱起了眉头,道:“我没兴趣知道你们的科技有多强大,个人力量有厉害,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还想不想要这嫫王女活着?要么放我们所有人离开,要么我就杀了她。”

   白袍老者摇头道:“不,我们的底线就是放你一个人离开,而且让你离开也是有原因了,我们是想要让你带信给你们的高层,让他们趁早臣服我们‘战者文明’,你们的文明太过落后了,只有臣服我们才能免于被毁灭的结果。”

   肖凌愣住了,半晌才道:“让我们臣服你们?”

   白袍老者很认真的点头道:“是的,臣服我们‘战者文明’,将是你们的唯一出路。”

   肖凌盯着这白袍老者,摇头道:“我看你们是疯了。”

   白袍老者露齿一笑,笑容有些古怪,几乎是同一刻,肖凌感觉到了背后一寒,那刚刚退出去的另一个三星肩章的男子,突然无声无息的出手攻击。

   现在肖凌已经知道了,这是个修炼“战气”的人类文明,那身体表面火焰状的气显然便是“战气”,能够将“战气”释放于身体表面,应该就是“战者”,被授予一星肩章,是为“一星战者”,这嫫王女配戴着二星肩章,为“二星战者”,这白袍老者得这在黑色小箭中都存活下来的男子,显然就是更强大的“三星战者”。

   这三星战者突然偷袭,显然是想要救下嫫王女,好在肖凌一直处于警觉状态中,“天眼通”开启,瞬间身子一晃,捆着嫫王女,就将她当成武器砸过去。

   那白袍老者也在同一刻出手了。

   两名三星战者,每一个的实力都可怕无比,绝不在最强状态的肖凌之下,此刻同时出手,肖凌也感觉到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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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自己以一敌二不是他们对手,肖凌就直接将嫫王女当成了武器朝着他们砸过去,这两人再强,但投鼠忌器,嘴里连声怒骂,却不得不收手。

   “卑鄙——”白袍老者愤愤骂着。

   肖凌听得这嫫王女嘴里也在叱喝着,不过她倒并不是在骂肖凌,而是在骂这两个三星战者。

   肖凌听到了白袍老者嘴里连着说着“是”,然后又收手退了回去。

   正在这时,突然远方天空出现了一个黑点。

   肖凌正处于“天眼通”的状态中,心头猛地升起了一种强烈的不安和警惕,立刻朝着远方看去。

   在天眼通的状态中,他看到了远方那黑点竟然是一枚导弹。

   他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之息,下一刻,导弹横飞过了几公里的空间,远远落到了死亡峡谷的深处。

   惊天动地的巨响中,白色的炽光像淹没了一切,死亡峡谷,地动山摇。

   白袍老者嘴里发出了惊怒交加的嘶吼,显得又惊又怒。

   这死亡峡谷的深处,正是空间通道出口,连通了这个世界和他们原本的世界,这枚导弹,正是以这通道出入口为目标,此刻那里正盘踞了大量的“战者文明”的人类,这一枚导弹飞了过去,也不知道要夺走多少生命。

   而这一枚导弹,只是开始,紧跟着肖凌就看到了远方天空出现了一个个的黑点,拖曳着火尾,倾泄而来。

   肖凌不再说话,只发出一声暴吼:“逃——”力量祭到了最强,左手抓住了这嫫王女,右手一挥,一把扯住了周克胜,借助息壤球的力量,悬浮托着三人,朝着死亡峡谷出口的方向全速冲射出去。

   四面八方每一个人都露出了惊恐与绝望的神色。

   白袍老者,那三星战者,第一反应就是逃亡,如同无头的苍蝇。

   半空中成群的飞行摩托,乱作一团。

   众人都不是傻子,又如何看不出这一枚枚突然降临的导弹爆炸出来的威力?

   几乎每一枚的威力都不会比肖凌刚刚射出去的那黑色小箭弱,而那三星战者能够在黑色小箭中活下来,一来固然是他实力太过强大,战气护体,金刚不坏,更重要的是他正好处于那黑色小箭爆发的黑光边缘,是这黑光中威力最弱的地方,这才侥幸捡得一条命回来了。

   肖凌耳中听着山崩地裂如海啸般的爆炸声,整个死亡峡谷都像在摇晃崩溃。

   “看来,这战者文明入侵的事还是被人类高层知道了,直接就朝着这空间通道方位发射大量导弹了,这手段够厉害的,这些战者文明吹嘘科技如何了得,这次看他们如何应付。”

   好在导弹攻击的目标主要集中在死亡峡谷深处的通道方位,肖凌正处于这峡谷出口处,此刻往外逃去,虽然后方那场面如同毁天灭地,他们还好并没有遭受到了波及。

   只是战者文明却完全混乱了。

   肖凌带着嫫王女和周克胜,全速朝着远方冲去,死亡峡谷的深处,不时有白色光幕升腾而起,似乎在对抗着那一枚枚发射过去的导弹。

   这一方天地,都像在震动着。

   肖凌在逃亡中忍不住回头去看,突然跟在自己后面逃亡的众人之中,那白袍老者也混在其中,他突然加速,朝着自己这里追来。

   “看来他还是想要救这嫫王女。”肖凌心中一动,只余这白袍老者一人,他倒也不惧,见他追了上来,就将周克胜放下,利用息壤捆住嫫王女,也将其推开了周克胜。

   他很想试试这所谓的“三星战者”,到底强大到什么层次。

   双手一合,息壤延伸出去,很快就化为了一柄长达两米的黄金巨刃,迎着追上来的白袍老者斩了过去。

   “老家伙,我看你们这所谓的战者文明,也不过如此——”一出手便施展出了第九代炎帝所传的“截流”。

   对付这种强大的三星战者,肖凌没敢大意。

   白袍老者怒哼一声,浑身升腾起了浓烈的火焰状的战气,他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逼了过来,他丝毫不惧,嘴里大喝,双拳齐出,两股战气透拳而出,形成两道气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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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狠人大帝才惊艳艳,确实不愧是一代大帝!只是死而复生,根本不可能,人死之后,神魂消散……呵呵,没有魂,就无法复生的!”

   段德有些感慨的摇摇头,但随即又是眼热的盯着铜棺,

   既然明白了这铜棺里,是一个万年不是的肉身,他自然贼走不空!

   “这里面的肉神可是好宝贝,一位大帝全力实验造就的成果,要是吃透,说不定能够领悟另一种长生的大法!”

   段德想要前去破开棺材一探究竟,但张玄却是挡在段德身前,不让他轻举妄动,

   “我觉得你还是先冷静一点比较好!”张玄笑道。

   “你拦着我干嘛,要是你也对狠人的实验成果也感兴趣,我们可以一同分享,何必脏没分,就先起哄了!”

   段德笑道,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段道长,你要这研究成果,那笔记上的治疗足够了,但最好不要擅动这具铜棺。”

   张玄笑道:“狠人大帝可还没死,这铜棺看似不设防,但你以一三五的间隔去看着棺材表面的纹理,就知道她早已布置了最后的阵法!”

   不仅段德脸色大变,就连李小曼和叶凡二人也紧张不已,望向那棺材表面繁复的纹理,果然看到了隐秘的阵法。

   “果然,这里面的暗阵连接地脉,一旦异动这里灵气就会爆炸开来,这里所有人都会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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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凡梳理着阵法,脸色一白。

   一位大帝全力研究的长生秘法在前,却不能拿出研究,段德也是很郁闷,

   这些大帝的后手,动不动就是一起爆炸,一点都不祥和。

   “我们在去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吧,没有的话还是离开这里吧!”

   李小曼道:“外面的人轰击阵法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行,我们在找一炷香的时间!”

   叶凡点点头道,段德也是将视线投在了旁边杂物之中,张玄之前在这些垃圾堆里寻到大帝笔记,这里面必然还蕴藏着其他的宝贝。

   “这一堆东西归我了,我今天非要在这里寻些宝贝不可!”

   段德大叫一声,旋即冲向了东南角,那里器物最多,有宝贝的可能性最大!

   将身后一对破烂护住,段德对着张玄和叶凡道:

   “这次破开禁制,我损失太大了,我先选这里,你们一定没意见吧?”

   叶凡和张玄对视一眼,都是表示无所谓,叶凡只对源力感兴趣,张玄则是不需要,单纯的体会探索的乐趣。

   见到张玄和叶凡不真气,李小曼急急去了西北角,那里堆积的杂物也不少,

   张玄摇摇头,这段德把半个身子拱进残损器物之中,跟拱食的猪一样。

   张玄扫视这东北角的破烂,里面多是一些断掉的烛台,破碎的盘子之类的,数量很多,想必万年前的修行世界,物质生活也不怎么样。

   叶凡选了西南角,从一片残破器物中,翻出一把匕首,

   这是大能兵器,即使万年时间过去,里面兵魂已死,但材料却依旧强大,看的段德一阵眼热!

   “咦?这个东西?”

   张玄忽然发现一颗石块,隐隐散发金属的光泽,刚想捡起,却感应到了它强大的重力场!

   自身携带强大重力的宝物,没有一个是凡品,重力可是宇宙中四大基本力之一,

   张玄屈指一点,将那石表面清理干净,顿时露出了璀璨光泽,

   这是一块奇异金属,通体散发绿色的光芒,金属体表有点点斑痕,这些斑痕在发出淡淡光芒!

   “我的天!这是……这是……”

   李小曼眼睛瞪的大大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她被这奇异的美吸引了!

   一旁的段德更是直接嚎了出来!

   “仙泪绿金!!!你竟然找到了先泪绿金!!”

   段德飞身而来,只见把脸贴了上去。

   叶凡对于这些顶级材料认识多,反而比较平静:

   “仙泪绿金是什么?很珍贵吗?”

   段德大叫道:“何止珍贵,简直是举世难寻,这是无上仙珍,是大帝都梦寐以求的仙材,可以铸就极道帝兵!

   你知道吗!!可以打造帝兵!!帝兵!!”

   段德嚎叫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中,叶凡也是有些惊叹,他虽然修为不高,但也知道极道帝兵的可怕!

   普通人用钢铁打造兵器,高科技者使用超合金打造兵器,修行者使用五山之金打造兵器,而大帝使用蕴含规则的材料打造兵器。

   四大基本力之一的重力,也是规则的力量之一,质量不仅可以产生重量,还可以产生能量,神仙法宝,没有哪一个是轻的。

   “传言瑶池圣地的西皇塔,就是通体用仙泪绿金打造,斑痕点点,犹如仙人垂泪!”

   段德左看右看,大叫道:“绝对没错,这个绝对是仙泪绿金,真的是无上的仙料,圣地帝族都不见得有!哈哈哈,我们发达了!”

   叶凡也是走了上来:“这仙料还是太少了,不足以制成一把兵器,否则可以让张玄你打造证道之兵!”

   段德生气大叫:“你以为古之大帝人人都有证道之兵吗?基本上都是成为大帝之后才有能力,去搜集这等仙料,然后才炼化成帝兵!他们得道之前也是穷人!”

   “这颗仙泪绿金已经不算少了,这才来露出一个角,底下应该还有一部分,

   寻常材料只有参一点进去,威力远超同境界的兵器!我们的运气也太好了,连圣子都没有这种宝物!”

   李小曼很是感叹,她感觉张玄的气运似乎有些异常的好,永远如此平静,不快不慢,从容不迫。

   张玄倒是无所谓,这种材料,比星辰砂差点,星辰砂一粒砂大小,就要一颗星星的重量,

   而这仙泪绿金的重力,大概只有半个月亮重而已。

   段德运出苦海神力,也没有拔起这仙泪绿金,只得在四周挖掘,只见这仙泪绿金有纸篓那么大的体积。

   叶凡摇头道:“段德,你为什么不用苦海,或者空间法宝收起来?要知道外面可就要来人了!”

   “你当我不想啊,这不是没办法吗?这种东西太重了,影响空间的重力,没有实力可收不起来!”段德一脸肉痛。

   “让我来吧!看来这东西还是我用比较好!”

   张玄摇摇头,点出数道卢恩符文,把仙泪绿金的重力场抵消,直接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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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运输难民,用不了多少天我们这里就要爆发生化危机了。”鹿文渊站在农庄的瞭望塔上,忧心忡忡的看着遍布山坡下的难民营。

   运输船队已经来过二次,一共运走了四千人,但是难民营里涌来的人口有增无减。特别是孔有德部兵临登州城下之后,登州附近的百姓为了躲避兵嚣,四散奔逃,许多就躲到了屺姆岛上。

   鹿文渊这会已经无法掌握精确到个位的难民数字了――几乎每个小时都有人进来。加上每天都有死亡数字,他只能通过每晚分发难民口粮的数字来估计难民营的大致人数:总人数已经超过4qiqint. 平板电子书人。

   屺姆岛是个很小的岛屿,虽说粮食不成问题,住勉强也能对付,但是饮用水的消耗却跟不上。仅仅向每个难民供应1.5升基本饮用水,每天就是一万多升水的消耗。而岛上的水源地根本不能供应这么多的水――全靠鹿文渊前阶段打得水窖蓄的雨水对付。

   照这个速度,即使每日人口维持在六千人以下,用不了半个月岛上的储备水源就会消耗殆尽。若无大雪来补充地表水,就要派出取水队去十几里外取水。

   更要命的是排泄物。尽管伙食供应水平很低,又有沼气池来处理,每日的排泄物数量也很可观。鹿文渊已经不得不停止了若干个公关厕所的使用。

   “企划院你们这群什么都不放过的吝啬鬼……”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初要不是企划院的坚持,他早把厕所的排污暗渠直接修到海里去,全部排进大海,即方便又干净,何至于现在要考虑这些问题。

   下一班船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到来――船队要卸载,要评估运输中的得失,重新修订运输方案,这原本倒也在计划之中,只是没有人意料到收拢难民的速度会如此之快。他现在。正处于“货物积压”的状态下。

   从瞭望塔上,可以看到码头上的灯火和稀稀落落的桅灯。除了他自己搜罗的几艘渔船之外,从高雄给他派来了一个特务中队来保卫岛屿周围海面。这四艘特务艇的火炮都遮盖着炮衣和渔网,旗帜也藏了起来。

   然而一日寒甚一日的冷风和不时飘起的雪花提醒他。严冬将至。

   岛上的水池和岛外的地表径流已经开始结冰,在凌冽的西北风吹拂下,很快海面也会结冰――鹿文渊从当地渔民口中已经确认了这点。

   一旦龙口湾结冰,特务艇就必须从这里撤退。不过现在岛上有将近1000名配备有火炮和打字机的陆军士兵,即使孔有德全军来攻也不在话下。唯独让他担心的是冰封之后对船只靠岸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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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瞭望台上下来,回到生着火的暖烘烘的会议室里,卫生部派来主持屺姆岛难民营卫生防疫工作的特派员谢耀正在等他。

   谢耀是个半老头子。五十来岁。原是个没功名的读书人,破产小地主,略通医道。在卫生部培训班里受了现代中西医的培训,因为是陕西人,被认为“抗冻”,就被派到山东来主持难民营卫生工作,手下是几十名从临高派遣来得卫生员。

   他穿着半旧的归化民常穿的制服,坐在火炉旁烤着火。看到鹿文渊进来。想站起来。

   鹿文渊不耐的摆了摆手:“别起来了,说说看吧。今天有什么情况?”

   “各营房撒了消毒药水,跳蚤和臭虫的杀灭率有九成。”谢耀说起话来慢条斯理。“截止到今天下午17点,有三十一人死亡,尸体都运出去了。新增病号一百零九人,加上还没有痊愈的,扣除已经病愈和死亡的,现有病号人数三百七十五人……”

   鹿文渊苦笑了下:“谢大夫,你看明天情况会怎么样?”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妇孺老幼恐怕难以抵挡,小小的感冒风寒,一下就变成了肺炎。药物不够啊――要是能给他们多一些被褥棉衣就好了。”谢耀说道。要不是有首长的秘制的“磺胺片”和其他一些“澳洲药”,光靠煎熬饮片汤药死得人要更多。

   谢耀正是出于对“澳洲医药”的好奇心,才会以当时的高龄报名参加卫生部的培训班的。

   “不过,天冷亦有好处,小小的岛上挤了这许多人,要不是天寒地冻。恐怕早有时疫呀。”

   为难民准备的御寒衣被缺口极大――要筹备十几万人的冬装对元老院来说也实在困难。因而前指的思路就是让难民生火慢慢烤着:相对于棉花,燃料的供应要容易些。

   “给难民再修修房子,另外多弄些地火龙。每一栋营房至少有二道。”鹿文渊指示道。

   送走了谢耀,鹿文渊在会议室里踱了几个来回,吩咐勤务兵把王瑞相找来商量:陈思根带着特侦队出去了,他要继续监视孔有德和官军的作战行动。自从孔有德的轨迹发生过改变之后,陈思根对历史进程就变得很不放心了,对双方的监控愈发紧密,特侦队、侦察骑兵和便衣探子几乎是24小时对官兵和孔有德部实施监控。这种任务,陈思根一出去就是好几天。

   他背后的大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用彩色小旗标注着最新的各方状态。孔有德部自从11月22日兵临登州城下之后,双方一直有小规模的武装冲突,但是战斗态势并不激烈。总体来说还在暂时的僵持状态。

   当然这个僵持状态很快就会被打破,为了执行元老院的决心:即要让孔有德能够扰乱山东,虏获大量物资,又要保证孙元化能够“主持平叛”,对外情报局和鹿文渊都在进行积极的谋略活动。前往登州、莱州和山东各地的信使和情报员川流不息。

   鹿文渊虽然没有亲自去孙元化处,但是以教友的身份写了几封信给孙元化,就孔有德的动向做了若干推测,还就登州的原东江旧部的问题做了含蓄的提醒。特别是指出了孔有德这次兵变是“积薪而发,非勺水可灭”――在登州的东江旧部皆不可靠。

   鹿文渊没指望孙元化对他言听计从,只是为了先给他留下一个印象,为下一步接近和操纵孙元化做好准备。

   在这个节骨眼上,鹿文渊可不希望自己的大本营闹出什么瘟疫之类的事情来。再者人聚集的太多了,也过于显眼。

   王瑞相正在自己的卧室里制定“宏图伟业”,确切的说,是去辽东的方案――作为辽东计划的主要鼓吹者,他一直企图能够和满清搭上关系,因而对发动机行动十分热衷。一旦在山东半岛站稳脚跟,又在济州岛建立基地,那么和满清的海上交通线就建立起来了。

   在王瑞相看来:满清虽然野蛮落后,但是有得是资源,大可以利用工农业剪刀差大剪其羊毛。实在不行,多解救一下被虏的汉族人口到临高充实劳动力也是好得。

   听到鹿文渊的担忧,他裂开嘴笑了:“日,这有什么好犯愁的?不是应该去济州岛了吗?”

   从屺姆岛到济州,只有屺姆岛到高雄三分之一的距离,无需大船,一般的船舶也可以运输,船只不到四五天就可以来回一次,比直接运往高雄要快得多。

   “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开展济州岛登陆行动。”鹿文渊皱眉道。照理说,济州岛登陆应该在一个月前就开始了。

   现在时间已经到了1631年的年底,依然没有来自济州岛方向的电报呼号。第二舰队到底去哪里了?

   “这事的确有点奇怪!”王瑞相挠了挠头,“我看我们得发个电报问问!”

   在王瑞相和鹿文渊联署的电报的无线电波划破天空的时候,从高雄起航的第二舰队已经抵达了济州岛海域。

   第二舰队发起登陆行动比预期晚了将近一个月。海军快速扩展的后果这时候开始逐一显露出来。第二舰队的旗舰震洋在从香港航渡到高雄的半途中发生蒸汽机重大故障,一台锅炉失效,被迫返航香港进行修理。其他舰船抵达高雄后开始全面检修排查,结果发现弄潮和待霜也有不通程度的问题:主要是在动力系统上:锅炉、蒸汽机、曲轴……个别船只还有漏水的问题。唯一状态正常的是伏波号。

   经过停泊在高雄的修理舰的一番紧急抢修,第二舰队终于勉强完成了整备工作。抢在了1632年元旦前发动了对济州岛的攻略行动。

   震洋、弄潮、待霜、伏波四艘战舰以轮状队形在海面上破浪航行着,它们全部挂着风帆,以每小时6海里的速度航行,烟囱里冒着淡淡的黑烟――锅炉并未使用全力――要照顾编队中的Hqiqint. 平板电子书和特务艇。它们挂满风帆,紧随其后。

   这是第二舰队的几乎全部作战舰队和三分之二的运输船,船上,满载着士兵、物资和建材。

   太阳冉冉升起照耀在甲板上。远处,一座青翠的大岛已经浮现在海面上――正是济州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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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最后一点就是反腐的大杀器。”制订这条条款的马千瞩颇为得意,“准备来搞**三妻四妾的家伙们都叫你们暴露无遗!”

   众人默然,觉得靠这种手段来反腐实在不靠谱。也有点人人自危的感觉――这不成了家里有流通券和金银就成贪污受贿犯了?

   不过反腐属于普世遮羞布,谁也没法反对――谁反对不就成了意图给自己贪污开方便之门了么?众人虽觉得不妥,暂时也就默认了这条。

   接着马千瞩提出了定衔、定级的问题,这些问题又和穿越者的级别薪金有直接联系,过去薪金、津贴只是个数字,多少都谈不上,现在点券多少和消费直接挂钩起来,就成了相当敏感的问题。

   “我提议仿造中华人民共和国1956年体制采用行政24级的方式进行定级。有了行政级别,军队的军官军衔问题也能确定了!”马千瞩继续说道,“这个体系下的好处是级别与级别之间差别不大,最大的级差50元,最小的级差才5元。而且各项津贴、补助、奖励之类的待遇问题也能确定下来。我们现在有办公厅了,没个级别,大家的生活待遇问题搞不好――”

   “这个24级最高590元,最低45元,你让一线的穿越者拿45元?不把你活吃了才怪。”罗铎立马反对,此人对这些东西倒背如流。

   “穿越者当然不按最低级别,”马千瞩对这个问题显然有所考虑,“穿越者都是宝贵的财富,可以安排一个最低的起始级别,比如至少在12级起评……”

   “我觉得这不妥当。”文德嗣站起来,“督公,你要注意我们的体制。起码在穿越者当中,现在搞24级制是不合适的。过去这个行政级是终身制,即使没了职务也一样享有待遇。可是我们的执委会是选举产生的,假如你作为执委会委员享受行政3级,下一次选举落选了怎么办?还享受行政3级?如果不享受了,和普通群众一样拿12级?”

   “这个自然,级别跟职务走,这是原则,我们不搞去职留待遇这套东西。”

   “难说!出发点总是好,你看看原来的时空吧,机关里‘享受xx级别待遇’不干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我看也是,人一旦拿习惯了高薪,降下来肯定会有意见。由奢入简难啊。”

   执委会扩大会议嘈嘈杂杂,多数人反对马千瞩的这个定级建议,也有人支持。不论支持还是反对,大家都清楚:按马千瞩的这个方案定级,在场的人肯定都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毕竟行政职务越大,在评级中就越有优势。问题是:穿越群众能答应行政干部自说自话的给自己定高待遇么?支持和反对的人显然对群众的态度有不同的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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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tm什么蛋事!我们这里是永安城吗?”凭空里爆出的一嗓子让大家都安静下来了,“太平军好歹还有个永安县城,我们可是连临高县城都没进去。现在就谈什么待遇问题,都想和洪天王一个下场?”众人一看,此人乃是新军的炮兵头目应愈。

   于鄂水起身说道:“督公,这事情我看根本不急。如果我们革命成功,整个世界都是穿越者联合体的财产,难道穿越者还在乎自己领多少工资吗?”

   马千瞩一看气氛不对,赶紧撤回了动议:“既然大家认为时机不成熟,就再议吧。”

   程栋这时候才慢慢站起来,道:“大家不要激动。既然继续执行供给制,薪金的部分就照旧按原标准发放不做调整了。薪金账户上的收入是账面数字,只有津贴做实体化点券发放――津贴比较容易计算和定位,大家意见也小一些。”

   “我们已经投资给合作社以及花掉的点券如何计算呢?”

   “花掉的就是从你的账户上扣除了,这没什么异议。”程栋说,“我们并不是冻结大家的薪金账户。只是没有点券给你而已。如果有动用的需求,可以到粮行办理动用的手续。”

   这实际上是强制xing的储蓄了,不过总比搞24级制度,薪金收入大幅度分化造成穿越者彼此对立的好。

   至于津贴问题,方案就简化多了。穿越者每人不分职务、年龄和工作每天享受1点券的津贴,作为伙食补充。

   在新军中充当军官的,每天增加2点券。战时再增发战时津贴。另外,舰船出海人员再发放出海津贴。

   从事重体力、化学、危险品工作的,根据繁重难度不同,每天发放1~5点券的工种津贴。

   卫生人员,享受每人每天5点券的健康补助。

   在穿越者势力范围内的从事野外勘探、建筑、考察、侦察、测绘,按天数增发野外活动津贴。

   因公务前往大美、盐场这些穿越政权控制区活动的,按天数增发出差津贴。

   因公务前往县城及其他非穿越者控制区从事各种活动的,按天数发放危险津贴。危险补助按危险级别分为三个不同等级。广州先遣站的派遣人员即享受第三级,即最高级别的危险津贴。

   新得津贴体系较好的体现了向一线工作人员倾斜的jing神,过去一线的穿越群众是很有怨言的――毕竟当你头顶烈i炼钢、在漆黑的夜晚站岗放哨、在没水没电的乡村里给呆呆的土著儿童上课的时候,有人在百仞城的办公室里舒适的喝茶看《临高时报》,就是吃饭他去食堂也比你早,顺便还把最好的鱼排给挑走了。各个部门的头头都有来自下面的压力,调整后的津贴体系正好可以缓解这样的矛盾。

   “我还有问题。”梅晚原本在扩大会议一直很低调,现在正式出任了建筑公司的总经理,有些意气风发。“我们公司里有个卓天敏,他带着儿子呢――”

   “受赡养人员?”马千瞩想了下,“不是和普通穿越者一样都享受供给的吗,难道说生活困难?”

   所谓“受赡养人员”,是指虽然是穿越众但是没有劳动能力的人。基本上是穿越者的子女和老人。他们虽然在参加穿越的时候也持有股份,但是因为不参加劳动,所以是没有薪水的。

   “生活困难倒不至于,只是他上班的时候老是心神不宁――没人带孩子,这里又没有学校,”梅晚说,“我提议是不是给他点子女补助,让他从公社雇一个本地女孩子来看孩子?”

   “看孩子没问题的,你让他把儿子送公社社部来,我让初晴看他就是了。她反正有时间,人又可靠。”

   “问题是有孩子的不止卓天敏一个,上次北美的人也和我说过。”萧子山也想了起来,“不是找个人看孩子这么简单,你还得教育吧?”

   文德嗣说:“教育暂时解决不了,你想总共才几个孩子?单独开个学校也没这个闲人吧?”

   “现在受赡养者里,5~13岁的儿童共有5人。”萧子山对这些数据了然于胸,“办学稍微有点麻烦,搞托儿所是可以的。”

   “不,5个人也可以办。”马千瞩深思熟虑了一番,“穿越者子女的教育问题总归要提上i程的,与其成了问题再解决,不如现在就着手。”

   “现在我们有个很简陋的初小作为普及教育。但是这种教育太简陋了。我看可以成立一个专门的子弟学校,按21世纪时空的科学文化水准来教育孩子。除了穿越者的子女,可以再收一些表现出天赋的土著儿童一起受教育。不仅可以给孩子作伴,还能培养未来的当地接班人。”

   “选哪些范围土著儿童呢?”萧子山在笔记本上记下马千瞩的话,提问道。

   “那些为我们出力很多的合作者的孩子们,作为一种奖励――”

   “不,不能这样。”文德嗣反对,“依我看,学校可以招土著儿童,但是只要那些年龄在7岁以下,无父无母,连家里是哪里都说不清的孩子――最好还受过很多苦,他们和这个时空没有血缘乡情的联系,甚至痛恨这个时空的人和事。被我们收养教育之后,会百分之百的成为‘我们的孩子’,从思维到学识,完全就是我们的翻版。”

   “等于是我们的养子。”钟利时博士说。

   文德嗣说:“没错,你们不是都想养萝莉开始培养自己的老婆吗?道理是一样的。”

   “那我委托学校养萝莉可以吗?”临高电信的总经理李运兴双眼放光,“我出学费好了!”

   “当然可以。但是要符合我说的条件。否则外界的影响力万一使她叛变革命,损失无可估量。”

   “你好毒辣啊。”有人评论文德嗣。

   “这事情我看就归办公厅管吧。”马千瞩说。

   萧子山觉得责任重大,这摆明了是景山学校啊。自己不成了直接责任者了?“合适么?这应该对口教育部吧。”

   马千瞩说:“教育部是国民基础教育,这个关系到大家的下一代,还是由办公厅直接管理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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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事先准备好的预案,所有人在进入山地之后,据枪方式都改为戒备状态,同时向前方派出尖兵探查。山势并不险峻,沿路可以看到一小块一小块的山间的小片土地,种着即将收割的稻子,比较平缓的山坡上也有种植过的痕迹――绿sè的山林里如同脱毛的毯子,不时露出一块块的黄sè――这就是黎民们种得山栏了――这是一种近乎刀耕火种的原始农业方式。远处的山坡上可以看到零星的一二个村寨。因为时间宽裕,他们并不急于赶路,一边走一边观看山景。虽然已是秋天,但是海南四时如夏,依旧山花烂漫,草木葱宠,风光特别好看。和山外荒烟蔓草的凄凉景象相比别有一番风味。走上一座山头,大家矗立四顾。文德嗣不禁赞说:

   “可真是个好地方。”

   “比起文澜江两岸,景sè要好看得多。”大家也都这么说着,擦着汗,指点着周围的风景

   “这是什么?”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有一片极其高大挺拔的树木,在这郁郁葱葱的树木间,它却十分显眼的已经落叶了。

   “这个,就是木棉了。”文德嗣说。身为一个生活在广州的人,不可能不认识作为广州市花的植物。

   “木棉,我知道!花很漂亮。我去攀枝花的时候看到那里有好多。”慕敏说。

   “呵呵,不错。攀枝花这个地方就是以木棉得名的。”

   “这些树怎么都落叶?南方的树一般不脱叶的吧。”

   “它本来就是落叶树,”法石禄解释道,“因为它的原产地基本都是干湿两季的,进入干季之前就会把树叶都脱掉,这是为了节约水分。”他虽是一个农艺师,对植保也工作过。这方面比较了解。

   “这树很有用,”法石禄接着说,“是非常的好的纤维原料。”

   “好虽好,却不能纺布。”

   木棉的纤维比起草棉来也短得多,作为纺织原料来说不大合用。不过它生长迅速,材质轻软,纤维短而细软,无拈曲,中空度高达86%以上,不易被水浸湿,耐压xing强,保暖xing强,天然抗菌,不蛀不霉,可填充枕头、救生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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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者目前在文澜河沿岸零星发现过不少木棉树,但是这样成林成片的还是第一次看到的。如果开发出来,应该是大有可为。

   “文总,我想去采集一些样本。”法石禄请示道。

   “法工,这事你向陆队长说――”文德嗣说,“我只是队员,没有指挥权的。”

   “好好,我又忘记了。”农艺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文德嗣头上的委员长的头衔总是让他忘记了这点。

   “老法,你说这木棉不能纺纱,为啥我听说黎族的棉纺织技术在古代一直是领先的呢?连黄道婆都是从海南的黎人那里学得纺纱。”陪着他去采集样本的是崔云红,他身上背着许多设备:笔记本电脑,瞬变电磁仪,锚杆检测仪,超声波检测仪……甚至还有一个非洲扶贫版的小型的手摇发电机――没办法谁叫这些东西都得用电呢。乘着他采集样本,他也顺便做一下地勘方面的事情。

   “不是所有的木棉都不能纺。”法石禄小心翼翼的避开树干上刺,拉着皮尺,“有些木棉品种是可以的,不过质量不能和草本棉相比。还有就是有些所谓的木棉其实是海岛棉。”

   “海岛棉?”

   “这是种品质很高的长绒棉。产自中、南美洲。因曾大量分布于美国东南沿海及其附近岛屿,所以叫海岛棉。”法石禄解释着,“海南岛有一种类似的长绒棉,和这种美洲海岛棉很接近。”

   “棉花我见过,很矮小和草一样一年一种的。怎么会和木棉象呢?”

   “呵呵,因为棉花是可以一年生,也可以多年生的。”法石禄知道原来的时空里大多数人是五谷不分的,拿麦苗当韭菜的人多的是,能见过棉花已经算不错了,“棉花在自然环境下可以长成多年生木本的,可能因为它和木棉一样,种子外皮上带棉絮,所以被误叫成木棉了。海南岛的黎人纺布的原料,应该就是这种多年生的木本棉花。”他接着说,“这样的零星的棉花树我看到过一些了。岛上相当常见。我们部门正考虑到底怎么搞棉花的问题呢。”

   “这个是木棉吧?”

   “是一般的木棉。”法石禄有点遗憾,要是成林的海岛棉就发了:这种长绒棉不但可以用做jing纺原料,纺出质地手感堪比丝绸的jing纺高支棉布,还是未来轮胎工业不可或缺的帘子线的原料。

   “可以用来做火绵的。”在旁给他们jing戒的张柏林插嘴说,“做火绵只要是纤维就行。”

   “话不能这么说――”法石禄正说着,忽然看到远远的来了二三个人,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汉人,知道是黎人,赶紧收拾东西,退回大队去。

   两个土兵过来,离开一段距离高声的问着话。他们都穿着布衫,下身却是三角裤一样的布条包裹着,有点象i本人的兜裆布(这个是过去黎族男子常穿的一种服饰)。腰里跨着钩刀――这是过去每个黎族男人都随身携带的,即是生产工具,又是武器--身背弩箭。陆荣用琼州话和他们说了一阵,知道这里已经是一个峒界内,峒主就住在前面名叫那南村的地方(此村纯属杜撰)。

   这边正说着话,后面的俘虏却sāo动起来,也不顾身上的盐包沉重,都赶着过来,两边相见,都激动抱头痛哭――原来这二个土兵就是他们村的。今天一早就有猎人向报告,来了一支模样古怪的队伍,他们人数不多,不是官军。又不是单个或者小群的汉人商贩。峒主同时也是明朝官府任命的土舍总管,有维持本地治安的义务,就派人过来查问一下。

   从交谈中知道,原来本峒派去的三十个黎兵逃回来了五个。如今黎区都在说海上来了一支强大的海贼队伍,火器强大。来自汉区的小商贩们又添油加醋的把百仞滩大战的事情演义了一番,现在差不多是尽人皆知穿越者是如何的恐怖了。

   知道来者就是那支有鬼神之力的“海贼”,两个土兵都露出了恐惧的神sè,陆荣忙解释说自己不是什么海贼,而是商人,在百仞滩和官军打仗也是迫不得已。这次来黎区,一是送还这八名俘虏,二是想做买卖。说着,陆荣打开了一个盐包――雪白的jing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盐的威力果然十分巨大,在舔了一口确认这真得是盐之后,两个土兵飞也似得跑开了。

   陆荣吩咐大家原地等待,如果治安组从黎人俘虏口中得到的讯息准确的话,盐的威力就足够了。虽说如此,大家还是有些紧张的,深怕对方万一来要报仇。二十多条sks步枪的火力,即使来个一二百人也不在话下,但是冲突一起,就难以善后,己方再出现几个伤亡,更是不可挽回的损失了。

   过了不多久,见又来了十多个黎兵,簇拥着一个中年人过来,穿着比近乎半裸的土兵考究的多,看起来象传统的黎族织锦,头上戴有野鸡毛装饰,似乎是头人之类。据俘虏说,这是他们峒内的一个“奥雅”(注:黎语“老人”的意思,解放前一般的黎族群众用这个称呼黎族的上层头人。),是仅次土舍老爷的一个大人物。

   这个“奥雅”能说很好的琼州话,单身过来走到两边的空地上,先将勾刀砍在地上。

   “这是什么意思?”陆荣有点紧张。

   “好像意思是没有敌意。”文德嗣记得过去看一部亚马逊雨林探险片子的时候,考察队遇到森林里的土著,也是把砍刀先放在地上以示友好的,“照样做就好了。”(注:这个纯属胡编)

   于是陆荣也走出去,把砍刀放在地上。不仅他自己极其紧张,队伍里的所有人都捏着一把汗――他离开那些土兵不过五十多米,弩箭一发,万一中在没有防刺服保护的地方,弩箭上的箭毒木可是见血封喉的。

   双方站在那里谈了十多分钟,接着他返回来了,有点无可奈何的说:“他不肯让我们去村里。盐他们愿意买下来,俘虏他肯用我们想要的东西作赎金。”

   文德嗣想要就这么回去了还有什么用。但是队长是陆荣,他插手决策似乎违反了执委会制订的指挥权政策。

   所以他还是很试探xing的问:“再谈谈吧?送点礼物好了――”

   “礼物!”陆荣笑了起来,“辞职一年多,本行的内容都忘记了。”于是又返回去,两人又谈了一会。过了一会,陆荣眉开眼笑的回来了:

   “成了,他答应带我们到村外,不过我们不能进村。只能在村外贸易。不过他答应让我们见峒主。”

   这个转化的代价是一把小水果刀。水果刀虽然不是什么工具钢之类的高级钢材做得,好歹也是钢刀,和他们手里粗糙的铁片钩刀是完全不能相比的。

   看来,商业贿赂这个东西,到任何地方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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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裔凡意识到程栋说这话的意思并非单纯的技术难度,而是有人为的因素在内――某些高层不喜欢审计。

   “再难办的部门我也会把审计工作推行到底。”裔凡作出一副什么也不怕的表情来。

   程栋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注释了十几秒,似乎在研究他的态度。然后他说:“好吧。凡事必须把头开好了。”

   说完他站起来,从自己身后的上了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卷宗盒。

   “这是涉及到各部委的一些财务资料,相信你会用得到。”

   裔凡接了过来,注意到标签上什么也没写。

   “这材料你回去好好研究,对你的审计工作大有好处。”程栋含蓄的说道。

   “我明白了。太谢谢了。”裔凡知道这一定是财金委目前掌握的各部门的财务违规的材料。原来程栋早就在搜集黑材料了。不过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起码知道各个部委的问题在哪里,有了着重点。

   “这不是黑材料。”程栋好像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这点违规可能算不上什么,很多也不时有意干得。但是凡事开头最要紧,不趁现在把规矩做好了,盘子大了就难搞了。所以要通过这次审计,消灭一切不良苗头。”

   “你想得可真够深远的。”裔凡不露声sè的拍了一记马屁。

   程栋一笑,显然很受用。

   “我看你先从农委会下面的天地会入手。”程栋说,“农委会的吴南海比较好说话,为人也实诚。他肯定会支持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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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部门应该审计起来很容易啊。”裔凡觉得奇怪,先检软柿子捏吗?

   “就你一个人去审计?”程栋提醒他,“你手下可全是新人。”

   “哦,你说得对。”裔凡想起了这点,自己手下一个人都没有,虽然马上就能从国民学校的财会培训班里抽调学员来充实,但是他们除了少量的财会知识之外对审计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得从头开始教。

   把学员带在身边,通过实际的审计案子来言传身教是现阶段最容易出效果的培训方式,这就需要一个由易到难的过程――先积累起经验来。

   “我再派几个专业会计帮忙。”程栋说,“不过只是暂借啊。”

   裔凡表了自己决心,“我一定把这些账目都弄清楚。”

   随着洪水的退去,穿越集团遇到的第一次大规模自然灾害终于结束了。救灾和重建工作固然繁重,但是在已经逐渐成型了的现代社会管理体系下没有发生什么灾难xing的事件。损失大致也补得回来。

   在台风到来之前征粮工作已经到了尾声,所以今年的粮赋没有遭到重大损失――这让吴明晋松了一口气――最近几年上头对报灾请减的回应越来越严厉了,十有仈jiu是不准。现在总算是能完差了。

   邬德也觉得侥幸――起码保住了这一季本地农民生产的大部分粮食,要是台风来早若干i子,包揽粮赋这事情怕是就要赔到家了。

   但是买卖还是做得有点赔了:支付救济粮、豁免“合理负担”、替受灾户代缴的粮赋……林林总总通盘算下来,穿越集团这一季大概亏损了一千石糙米。至于重建方面的开销更是个不小的数字。

   原本打算在征收辽饷的时候利用本地米贱银贵,雷州米贵银贱的特点打算来个来回倒卖大赚一笔的企图也破产了。遭受灾害之后,临高的米价上涨得极快。靠投机倒把来赚到辽饷大约是没可能了。

   “现在我们只有加紧丈田,明年推行新税制。”邬德说,“纳税土地增加了再把税制一改就好办了。”

   文德嗣说:“可是眼前的问题没解决,这加派的一万多辽饷怎么办?难道让我们来承担吗?”

   “继续征收有点困难。”邬德说,“我和王兆敏谈了下,也从留用的户房人员那里了解了些情况,辽饷的征收原本就相当吃力,今年又遭遇了水灾,征收起来恐怕就更难了。”

   “我看还是由我们出吧,给百姓一个休养的机会。”邬德说,“代缴一万多银子对集团来说还是能办到的。”

   “亏大了,亏大了。”程栋连连摇头。

   “我们应该把自己作为zhèngfu而不是商人来看待这事才对啊。”邬德说,“zhèngfu一个劲的想赚钱不亏,把老百姓和国家当经营对象,这zhèngfu能闹得好吗?国富民穷可是亡国之兆。”

   于鄂水说:“古人早就评论过:隋文帝父子不惜百姓而惜仓廪,二代既亡,满仓的布帛粮食都便宜了李家。”

   “这话我赞成,不过我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啊。还顶着大明的帽子呢。我怕这种好事做了老百姓都算在朱皇帝头上,我们不就亏大了。”

   “让丁丁大张旗鼓的宣传一番。”邬德说,“百姓们是明白事理的。再者临高是我们的根据地,这种关键的时候要给百姓们一点好处才能让他们坚决的跟我们走。”

   “今年我们缴,明年呢?”程栋提出疑问了,“我们起码还要保持这种状态好几年,这几年的辽饷,还有将来愈来愈多的加派怎么办?”

   “只要推行了新税制改革、推行了农业促进计划,从临高本身获得这些并不困难。”邬德经过最近一阶段的调查,对此很有信心,“我们就权当这是对临高的一次贷款,让它恢复造血机能。”

   最后还是按照邬德的请求,决定今年的辽饷由穿越集团代缴。银子,穿越集团当然有,但是也没到随随便便就能支付这么一笔巨款的地步。这个决定让许多人肉疼不已。

   邬德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毫无退路,丈田必须又快又好的完成。他一回到征粮局办公室马上召开会议加紧催促丈田的进度,派遣工作队开始对已申报结束的村落进行实地测量。同时更多的宣传队重整旗鼓,开始了新一轮的宣传攻势。

   符不二自我申报结束之后,拿到了一纸回联。他得到通知,随后会对他申报的土地进行实地丈量和绘图,然后再发给新的田契。

   在美洋村的几户地主里,他是申报最为彻底的。连一分地也没落下。这倒不是他的觉悟如何的高,而是切切实实看到澳洲人全面实力的人只有他,因而也比其他人更了解澳洲人的行事能力。

   其他几户,都不约而同的采用了报一部分,藏一部分的策略。有人只报水田,不报园子地。也有人只报有契的部分,开荒的部分不报;也有得报整块田地,零碎的边角散地不报……至于本村的首富符有三则只报了他的在册的有契土地,藏在山坳里的隐田他认为足够安全。

   符有三还特意打发人送去了许多生活i用品,告诉在庄子里的二儿子和庄客们,要他们最近不要来村里来,免得遇到了澳洲人麻烦。

   普通人土地要么很少,要么就是佃种,当然也不费这个心思。

   就在这样的气氛下,测量工作队来到了美洋村。

   测绘工作队的规模出奇的大,甚至超过了剿匪时期下乡的工作队,不仅有测绘专业人员,还有绘图人员――即有穿越众又有培训班的学员。牛车拉来了全套专业设备,还有配备的jing卫人员。浩浩荡荡超过了100人。

   这个队伍的指挥官是王瑞相。当然他根本不懂测绘--领导不懂专业是很正常的。他很懂机械,懂制图,武力值又高,说话够大声,还能发狠恐吓土著――加起来就足够当这个工作队的领导了。

   因为人数实在太多,又带来了许多设备,工作也不是短期内结束的。工作队直接在村外的空地上建立起临时营地。时之后,一座以铁丝网围绕,设有组合式jing戒塔的营地已经完工。风力发电机组的扇叶在空中旋转。引来了村民的围观。

   当然,如此宏大的规模和投入并非单纯只为美洋村服务,除了美洋村之外,还要辐shè其周围的六七个村子。所以工作队很稀罕的配备了四轮农用车以便能在较远的地区工作。

   工作队安顿下来之后,马上对各家的土地进行实地丈量测绘。这一次的丈量测绘全部使用新度量衡体制。亩统一按照667平方米计算,至于长宽距离一律用公制来计算。

   土地复核工作是相当复杂的,不仅要核对各家申报的田地面积和位置,有老契的还要比照老契,以免误报――这还不是最麻烦的:老契再不jing确,起码有个基本的参考。大量不在册的无契田地才是一团乱麻。工作队在实地核查的时候就发现有多人申报同一块地或者申报的土地有交错的情况,甚至还冒出了产权纠纷,当场就在营地里喊冤的、打架的。为此工作队还充当起了民事法官,紧急调来了若干“法学俱乐部”的人来协助。还有人根本说不清自己的土地的具体位置,张冠李戴,有人报错自己的土地面积,林林总总,不一而足。营地里每天都人声鼎沸,象个蜂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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